[清空]播放记录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你能帮我挑一套西装吗?”
我愿和你一起远赴非洲,共度余生劫难,是因为在那物欲横飞,人性消散的年代,我在你表面的罪恶下,看到你那颗为友情流泪,为感恩奔波的热情滚滚的心,是因为你第一次上门来我在你眼中瞥见的那抹局促不安中对爱情的渴望,是因为那天晴朗的午后,我知道你站在对街踌躇许久最后你鼓起勇气上前来和我打招呼,还因为我记得你那天说话窘迫的样子,你特意穿了一套不合身的黄西装。
21世纪的无脸之眼,8.2分。
这是独属于法国人的浪漫,战争生活的残酷,前途命运的无着,人性情感的颠沛中,还能这么出色讲述一个故事,浪漫到骨子里的童话。
1,我退还给你我们的订婚戒,是因为那惨淡的四年,青春的枯萎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消耗等待,请原谅我只能在电梯的短暂相逢中,在上帝为我们关上门窗的最后,望着镜中的你的眼神与过去的我们默默告别。
2,我知道你在我背后流泪,我能触摸到你心中流淌的鲜血,就像刚刚我用手触碰到你脸上的伤痕,不,我一点不怕,别看我只是个孩子啊,因为我懂得那不是只有你才经历的肉体的毁灭,那是时刻提醒我们不能忘记的,那丑陋战争卷走我们身边的一切爱与深情。我是孤儿,所以我理解慈悲。
3,儿子,当今夜这盏孤灯照亮我床前的一摊过往,我才发现我永远无法忘怀你童年陪伴我的那些岁月,我起身坐到桌前,打开那些逝去的相片,那感觉就像揭开我无法原谅自己的伤疤。儿子啊,如果父亲此时和你说一声道歉,说一声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在天国的那边,能听到父亲的悔恨么?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财产,来换回你和我共度的那无比平常的一天。可是,这样小小的愿望,我这失败的人生还配得到一点祝福么?
4,爸爸,我知道自己错了,错就错在我让你辛苦地寻找了我这么久,错就错在我以为已经将你和我可恶的姓氏埋葬在墓穴深处,可我还是在生死一线的时刻,回想起童年的那段时光,尽管那是我记忆中多么可怖可恨无情的父亲啊,可是我到底错了,所以我希望在你往后的岁月中,你记忆中的儿子仍然是那个不可一世,不听劝告,但又追逐自己梦想,拥有一副完整英俊脸庞的儿子,所以我要和你说再见了,尽管那蹦的一声会让我痛苦,可没有什么能比和你拥抱亲口和你说感谢更让我幸福的再见了。
如果我必须去死,我会把黑暗当作新娘。---伏尼契《牛虻》
不敢相信这样的电影会被打上“冷门”的标签。它的高度艺术性和所谓的适合大众的商业性,在幽默和悲剧的并叙中,已经做到了高度一致的融合。这部电影没有一秒是乏味的,它从一开头就如此痛苦,但竟然还能处处跳出喜剧的华尔兹,然后在喜剧中让人流泪。
而它从布景美学,到运镜,从每个鲜明人物的塑造,到恰到好处的忧伤配乐,从准确的节奏把控,到幽默与悲伤并存的风格化,从故事性再到高潮的发展,都浑然一体,仿佛一曲畅快淋漓的经典乐章,在眼前的世界奏响。
它的情感输送更是直入心扉,我怀着整个忧伤的情绪看完这部电影,几度落泪,那种痛苦叩击着脑门,让人在电影结束后也无法抽离。
爱德华在绝望之后,戴上面具的他,仿佛已经不是一个个体,而像“V”那样,成为了对战争、阶级控诉和复仇的象征。但他又不同于“V”,他的个人情结,宛如梦境一般对童年创伤的回顾,使他的自我时时刻刻充斥在整个过程中。
因为没有看过原著,仅凭对电影的想象,我们可以扩大化他的行为的可能性(这也是电影所能赋予观影者的想象空间)。我们可以设想这三种情况:一,爱德华并不知道父亲能发现那个标记,从而找到自己,留下印记纯属习惯使然,父亲的发现是一种戏剧巧合;二,爱德华设下陷阱,故意如此,让父亲找到自己,从而完成整个复仇;三,爱德华留下印记,是潜意识里希望能与父亲重逢,是那颗孩童之心,希望圆满童年遗憾,证明父亲的爱。
分别从这三种设想去联想整部电影,对主人公的行为和精神世界会有全然不同的解读,对他的纵身一跃也会产生不同的分析。如果是设局,那最后一跃,就是阶级和家庭复仇最残忍的环扣;如果是别的原因,那就是归于自我必然的毁灭。
死,是爱德华式人物的必然归宿。从他看见自己无法挽回的容貌开始就注定了。有人说,从他离家参军起就注定了,为了反抗父亲和他的阶层,他把自己带进了最残酷而危险的战场,就是一种倾向于自毁的以死抗争。但这不是必然,如果他完整的从战场归来,也许会有另一番生活,没有绝望来让他成为疯狂的艺术家,那么等到人至中年,他也许会自省那番年少轻狂,而父与子也许会和解,也许不会,总之,那是另一个故事。但是他的容貌毁了,疯狂的灵魂,必定将他引向死亡。
这是人和人的不同。许多老兵,也有残缺,失去了躯体的一部分,但他们依旧活了下来,即使如蝼蚁。他们面对了现实。爱德华也面对了现实,只是他有的是一颗热爱幻想的理想主义者的心;只要从小对自己的理想主义根深蒂固的人,都明白这样的痛苦意味着什么。即使我们身体上没有残缺,也并没有遭受世俗的穷困,但那种理想和现实的落差,使绝望时常侵袭,让尼采式的毁灭蛰伏在前。活着,吗啡,实现……心中都清楚,在等待,在等待终有一天那一跃。
为了渡过一次次精神上的痛苦,谁又不靠吗啡度日?你我各自精神上的吗啡是什么,怎样使头痛停下来?
正因为无法给心灵套上面具,倚靠真实的谎言面对生活,所以才要给身体套上面具。面容隐藏在面具下,心灵却暴露在烈火般的生命本质中,因为灼烧的痛苦,我们在面具中流泪;又因为面具的保护,没人能看见面具后面的泪水和丑陋扭曲的面容。
爱德华最不能原谅的是父亲,但他就像《牛虻》里的牛虻一样,他最恨的是父亲,寻求对父亲的复仇,对这些权力者的嘲弄,但他回避承认的是他最爱的人,也是父亲,他最渴求的,也是父亲的爱。在《牛虻》里,固执于上帝的蒙泰尼里大主教最终也没能和儿子和解,从而杀死了儿子,也杀死了自己;在这部电影里,父亲放下了自己的执念,表达了迟来的爱意与认同,父与子达成了和解。
而对这个父亲人物塑造的成功,在于极强的反差。从爱德华的梦境中,我们通过导演简洁而感染力强的镜头,迅速了解了父子冰冷的关系,父亲的形象此时是可憎、冷漠、不近人情的;正当我们沉浸在这样的认知中,把父亲角色向反派靠拢时,电影马上进行了反转,从而给予我们会心一击:原来看似冰冷的父亲,也是父亲啊,他对孩子的爱只是不懂表达;纵使他作为一个残忍的权力者,直接或间接地残害过别人的性命,谋取过人民的钱财,但是在儿子面前,他也和天下父亲一样。所以这种反差,让我为这个年迈而孤独的老人流泪。
用温情一点的解释,爱德华的所作所为的确像一个孩子,他用他悲壮的挑衅和吵闹,用他无比的任性,在说:父亲,看我一眼。父亲终于回头了,看到了他满目疮痍的孩子。他们拥抱了。
所以,我宁愿把爱德华当着父亲的面跳楼,看做是一种书和电影所需要的戏剧化安排。因为爱德华永远无法摘下面具去面对父亲,他的自尊不允许这样做,他也必定寻求死亡作为自我的超越和自由的解脱。但是既然他已经原谅了父亲,父子和解,那么合理的行为应该是他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寂静地死去。否则的话,只能解释为爱德华最后的任性,他任性到沉浸在自我之中,不能懂得自己的死亡对于一个年迈的父亲意味着什么。再否则,就回到上面所设想的第二种情况,他要用最残忍的复仇去对待父亲---让他亲眼看见无法挽回的死亡---但这种解释不仅不符合拥抱的和解,而且过于残忍了。
这让我不禁想到近期的一个新闻:一个高中生因为被母亲的辱骂激怒,从车上冲下并跳下天桥丧生,而母亲冲过去却没能拉住孩子,在孩子身影消失在桥上后,坐在车流中崩溃大哭。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惩罚,我不相信拥抱了父亲的爱德华会采取这样的心理去死。因为这当面一跃,不管父亲还能不能活着,都不是一种和解的姿态,而是将那位老人一并拉进了地狱的坟墓。
所以我倾向于认为这是种为了戏剧高潮而做的艺术化安排-----拥抱之后,便是灰烬,一切已经回不去了,精神已经达到了煎熬的极致,最后的界限被冲破,唯有离开这个世界,没有来生的向往,让虚无终归虚无,唯有死本身。
我们知道孤独,但却几乎不会去感知它的存在了,因为我们以为孤独已经化为自身的一部分。直到某个时刻,比如这样的时刻,我们从自己的时空中,从小屋中跨出,突然汇入王府井大街汹涌的人潮,被数不清的人淹没:老人,孩子,蜡黄的妇人,穿着潮牌的青年,情侣,重复着工作的保安……我们跌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中,生活,生活,生活,无数种人的生活环绕过来又走开,没有方向感,只有庞大的渺小让人想逃离这个世界。
孤独----身上的孤独显形了,站在前方,在人潮中和我们面对面凝视。和爱德华一样,戴上口罩,泪水就不会被看见。
嬉笑混沌,荒诞癫狂,金迷纸醉,终归虚无;从爱德华忧郁的一双眼睛里,我看到了世界。
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再也不会见到。
我们,天上再见。
有一种艺术性贯穿始终。1.脸谱化,如中尉出场就是黑暗中的一张脸谱。用的烂的看不下去,用的好的出神入化。2.镜头美,从一只狗的长镜头开始,镜头语言就很美。3.戏剧化,把巧合上升到让观众愿意相信的程度,确实是一门学问。4.与人生和解,爱德华接受自己的面容,哪怕是开始犯罪也是接受;他爹开始接受他追求艺术;艾伯特开始参与犯罪,而不是怨天尤人,哈哈哈。5.最关键的来了,就是艺术化,全片深深带着一股艺术的气息,是爱德华的作品赋予的,是布景赋予的,是导演安排的镜头语言赋予的。
说到战争片,我们可能会想到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瑞恩》,梅尔·吉布森的《血战钢锯岭》,罗曼·波兰斯基的《钢琴家》,诺兰的《敦刻尔克》,雷德利·斯科特的《黑鹰坠落》等等。
在电影界有个公认的常识,就是不宣扬战争的战争片,才是真正优秀的战争片。
而上述战争片都是通过讲述战争发生的经过,描写战争的残酷,进一步传达反战的理念。
《天上再见》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差不多四分之三的内容是在讲述战争之后的故事,刻画他在战争中受到伤害后,从而对内心世界产生的影响,以及他在战后的生活。
毕竟,战争的过程很重要,而战争之后军人的心理、精神层面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同样值得我们深思。
电影背景是1918年,围绕1872年出生的46岁老兵阿尔伯特,以及年纪轻轻的爱德华展开。
其中爱德华出生在上流社会,他的梦想是成为艺术家,他爱好绘画,却遭到父亲的反对。
于是,他选择了去参军,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父亲。即便是在战争,他也仍然坚持绘画。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两天前,普拉代勒中尉违抗停战的命令,为了一己私欲挑动战争,满足他对战争的渴望。
不仅枪杀了泰里奥、格里索利两名军人,还栽赃嫁祸给德国人,仅仅是为了得到开战的理由。
结果导致战况相当惨烈,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死伤无数。
其中阿尔伯特躲在弹坑里,结果被炸得活埋,只能靠呼吸战马嘴巴里的空气存活。
而爱德华将阿尔伯特从沙土中拖出来,下一秒就被炮弹炸飞,半张脸都没了。
除此之外,普拉代勒非常不尊重军人,也不尊重死者。
对于受伤的军人,他直接枪毙对方,当作缓解压力、宣泄苦闷的游戏。
对于烈士,他用手榴弹将之炸得尸骨不全。
战争结束后,普拉代勒还发死人财,做了军事公墓的管理员。
他首先是胡乱埋葬棺材,使得墓碑上写的死者和尸体根本不匹配;
其次,他还偷工减料,所有的棺材都只有1.5米长。
而爱德华发现自己面目全非,无颜面对家人,决定伪造战死沙场的假象。
两年后,普拉代勒由于两年前认识了爱德华的姐姐玛德莱娜,竟然起了色心,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骗取了玛德莱娜的芳心,和她成为了情侣。但事实上,他是不折不扣的渣男,不仅出轨,还睡下属的女朋友。
而且,他还在爱德华的父亲的公司当了高管。
可惜,爱德华没有与家人联系,对此也并不知情。
他凭借他艺术家的天赋,不断的做各种面具。
表面上他乐观阳光,已经从战争的打击中走出阴影,迎接新的生活,实际上他从当初善良、稚嫩、天真的少年,转变成了仇恨的化身。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像普拉代勒那样,利用战争赚取不义之财。他的计划是制作战争纪念碑的宣传册发放给人们,收到定金后不发货,钱攒够了就跑路。
他做的第二件事,是向督察员举报普拉代勒。
这种充满仇恨、报复、戾气的剧情,看似三观不正,其实不然。
豆瓣给出了7.9分的高分,IMDb 7.7分,电影还在2018年的法国凯撒电影奖获得了12个提名。
恰恰相反,那些强行传达真善美,强行三观正的电影,往往才是三观不正。
比如那部《嫁给大山的女人》,讲述女孩山菊被人贩子拐卖到大山的故事。
后来,山菊成为了山村小学的老师,还和学校的孩子们之间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在她准备离开的那天,孩子和乡亲们的依依不舍感动了山菊,她决定就此留下。
电影遭到网友炮轰,豆瓣评分只有2.1,好于0%的剧情片。
在豆瓣所有剧情片中排名倒数第一,比《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还差。
还有最近比较热门的《缩小人生》同样如此,强行让美国白人和犯罪、越狱、偷渡、残疾、清洁工集一身的越南女性谈恋爱。
更奇葩的是,他俩尽管受到生活的打击,生活非常艰难,仍然去帮助他人。
同样的,《缩小人生》口碑扑街,豆瓣只有5.4分。
这两部电影仿佛在说,一个人受到恶行(比如拐卖)的伤害也没什么,也可以继续善良下去,等于是在粉饰恶行。
反观《盲山》,女主角被拐卖后,选择了杀人。
这才是最真实的写照,说明一个人被拐卖后整个人都会崩溃,说明拐卖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最后《盲山》好评如潮,豆瓣也给出了8.3分的高分。
《天上再见》同样如此,爱德华因为普拉代勒挑动战争而被炸得面目全非,假如剧情改一下,变为他仍然很善良,愿意帮助他人,愿意学雷锋做好事,才是真正的三观不正,因为这仿佛在说战争没什么可怕的。
一部优秀的战争片,最基本的就是不宣扬战争,而是反战。
《天上再见》中爱德华受到伤害,转而去报复普拉代勒,以及报复社会,才是最现实的。
他收到钱不发货,赚够了就跑路,当然是不对的,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因为战争让他变得仇恨。
而罪魁祸首,正是普拉代勒。
面对战争即将结束,人人都欢呼雀跃,任何人都不想打仗了,包括德国人。然而普拉代勒却是唯一一个不开心的。
因为他喜欢战争,他崇尚战争,他害怕没有仗可以打。
人们纷纷表示,他比德国人更可怕。
正是像普拉代勒那样的人挑起战争,才会创造千千万万个爱德华那样的魔鬼。
这样一来,电影就达到了提倡反战的目的。
普拉代勒为了自己的欲望,明明都接到停战通知还继续发动战争的行为实在可耻,就像阿尔伯特说的:
最后一个死去比第一个死去更加愚蠢。
除此之外,假如爱德华的父亲能早一点理解儿子,爱德华也就不会用参军的方式来作为对父亲的报复了。
他父亲的话,其实是天下父亲都应该对孩子说的:
我很想告诉你,你有权利去成为你所想成为的那个人。你很有艺术天赋,如果看不出来的话那就是个白痴。
最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孩子,我为你感到骄傲。
(原话的“他”都替换为了“你”)
我想起了《步履不停》的台词:
你才25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看死君:最初得知《天上再见》这部电影,是因为第43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本片荣获了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服装、最佳布景等五项大奖。
后来在主演名单里看到“大眼萌”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的名字,又是心头一惊;去年最火爆的LGBT电影之一《每分钟120击》的主演便是他。
而在这部《天上再见》中,他饰演的在战争中被炸掉下巴的画家爱德华,同样是个悲情的角色。为了遮掩被炸毁的半边脸,他为自己打造了38张华丽面具,然而内心的创伤却终究难以弥合。
作者| 妳的世界几点
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如果我们无法对抗世界的邪恶,那就各自死去,天上再见。”——阿尔贝·杜邦泰尔《天上再见》
带着蓝色鸟形面具的爱德华,转过身去拥抱阔别多年的父亲,眼睛里闪着泪光,往事释然,暮然回首的姿态,欲语泪先流的样子,不免让人感到心碎。
影像的魅力在于将文字的残酷一一肢解,摊开,可晾晒,可冷藏。电影将原著最后儿子死在父亲车轮下这一悲惨的结局做了改变,避免了过分悲情,而是更多去迎合观众的泪点。
皮耶尔·勒迈特笔下的“悲欢离合”,在阿尔贝·杜邦泰尔的镜头下“总是情”。
相比较于小说叙事结构的正序表达,电影则是对其整体格局进行一个巧妙地编排——虚构出原著里所没有的阿尔伯特被审问的情节,用他的第一人称口吻来对整个故事进行一遍梳理,甚至到最后还引出了一个反转小高潮。
这样的改动让整部电影蒙上一丝怀旧的气质,带着冷淡的哀愁,又不失人性的温暖;惆怅,宿命,悬念,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的。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它能拿下今年法国凯撒奖最佳改编剧本了。
演而优则导的阿尔贝·杜邦泰尔将法国龚古尔文学大奖作品搬上银幕,不可谓不勇敢。原著里情感纠葛,情节曲折的特质被电影所吸收,这是先天的绝佳条件。导演不仅把其充分地放大,而且尝试着将重点放在“如何去讲述一个故事”,而不仅仅是故事本身而已。
电影中几处挥洒的长镜头就是一个典型例子。炫技成分退而其次,重要在于让观众更好的沉浸在剧情之中。所以我们看到电影一开头,俯拍的战场下,一只往前奔跑的狗像是观众目光里投射出的一道线,这条线指引着我们走向银幕深处。
于是,我们看到了破败的战壕,看到了疲倦的士兵,也看到了狗身上的那卷情报。紧接着,人性的丑恶和温暖进而在我们眼前交替出现。残酷的战争剥夺了人的生命,同时也摧毁了人们的希望。
相比二战,一战在影史的露脸次数还不及二战的零头,这反倒给电影以无限想象空间。老式的武器,落伍的战术,粗暴的大炮,野蛮的机枪,蓝灰色颜料刷上去的战场,尖叫,死亡,恐怖,绝望,在法国人的镜头下徒增一丝陈旧诗意。
不同于好莱坞战争场面的蛮横无理,电影不以血浆去渲染其残酷性,而是用极为舞台化的布景和烟雾效果去烘托战场上的气氛,制造地狱般的意境,然后突出个体的无助。
精神家园的倒塌,让战后的人们麻木沉沦。爱德华就是这样,一个投机大商人家的儿子,自幼和父亲感情不合,出走当兵,却不料这是他悲惨命运的开始。战争摧毁了他的容颜,让他失去了下巴,终日以喉咙中的导管进食。
这在那个极其重视外表的法国时期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吗啡让他解脱,也让他迷失。他不愿以这样的残败面貌去面对家人,他选择“假死”,用死人的身份来达到自己的重生。于是,他看见去世的母亲,欢快的姐姐,傲慢的父亲。就像是普鲁斯特的幻灯一样,过往的回忆在他脑海里一一闪现。
而为了遮掩被炸毁的半张脸,他为自己打造了38张华美的面具,不同颜色,不同形状,不同材质,让我们无法不惊叹于爱德华的精湛技艺。然而,再绚烂的面具,似乎也终究弥合不了他内心的创伤与痛楚。
而俗话常说,上帝关上了门,还会再为你打开一扇窗。尽管身心受到了无法愈合的重创,但在制作面具这件事上,爱德华发挥出了惊人的才华。
在原著小说里,虽然叙事是正序的方式,但经常会出现人物对往事的回忆和内心的独白,作者在后记里也提到了普鲁斯特对他的影响,而这一影响也弥漫在影片的气质当中。全片第一人称的口吻将时间拉长,变形,糅杂着会心的法式幽默,搅拌着法国人自古以来的柔情浪漫,有一种“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的伤感。
电影深得法国文艺片的精髓底蕴,喃喃自语的旁白配搭着光怪陆离的场景,填充的尽是随手皆拾的商业元素。怪诞深情甚至卡通化的音乐似乎把电影传送到了100多年前卢米埃兄弟的放映机里,复古精致又逗趣。
我们仿佛从中看见普鲁斯特蘸着茶汤吃着马德莱娜蛋糕的绵长柔意,看见雨果立在巴黎圣母院面前的悲悯哀伤,看见马尔克斯悬浮在冰块之上的荒谬魔幻。
原著里琐粹的枝节都被简化,留下了大枝干。突显出“善”与“恶”的二元对立,阿尔伯特虽然盗用银行的钱,但本质是善良的。中尉普拉代勒相较于原著的形象则更为脸谱化的丑恶;因为他在战场上的自私专断,让无数的人赔上了性命,也让爱德华和阿尔伯特赔上了自己的人生。
于是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对他进行报复,或者说对当时整个纸醉金迷的法国上流社会进行鞭挞。虽然从本质上来讲,它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但实际上复仇的这条线被刻意的冲淡,转而是对华丽的上流社会进行全景式的再现。
这一点在电影的后半段展现得尤为淋漓尽致,五光十色的宴会,欢笑,灯光,红唇,西装,似乎是在对应着电影一开场战争的惨烈状况。人们在这里买醉,在这里疯狂,也在这里失去。它就像一头巨型的怪兽,人们在它的胃中,不断地被透析,消化。
爱德华沉沦在这里。他戴上面具,画上彩妆,执手杖,着华衣。神韵像极了陀氏笔下的宗教大法官。他将那些发动战争不问人民疾苦的权贵们做成了恶搞的面具,人们在酒会上用蛋糕,香槟塞对他们击打,审问。
权贵们被爱德华通通判了死刑,这是他个人对那个伪善卑鄙的金钱世界的一次蔑视,也是一场无比绝情的讽刺。他对这个世界嬉笑怒骂,其本身也沦陷在这个世界中不拔。五花八门的面具填充着他空虚的心,这也使得电影越往后越有一种古怪诡异的调调。
喉咙发出混沌的声调,夸张的肢体动作,怪异的面具,还有那些极为抽象的画作。它们建构出爱德华,忧郁又癫狂,敏感又多情,在“大眼萌”纳威尔极其卖力的演绎下,显得更为立体传神。一个好的演员在于让观众能够全身心的感受到他的炙热情感,更何况纳威尔全程几乎都只带着面具。
用面具去抗拒这该死的人生,是爱德华内心的坚定信条。他无法审视过去,始终在战争的阴影和虚无的华丽中彷徨无措,内心的巨大煎熬像一锅煮沸的水,不停地洒出来。直到父亲的突然出现,水即将烧干。
而他只是上前拥抱,深情的眼神将过去与父亲的纠葛往事冲散。他回不去了,已经彻底回不去了。亲手制造的纪念像骗局让他达到了精神的高潮,高潮之后,是一片空白。他无法也没有脸面再面对父亲,或者说他也已经恨透且看透了这个乌烟瘴气的世道,已经没办法存活于世。
所以我们看到他冲下天台,纵身一跃,像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跌入到灯红酒绿的世界之中。“噢,我亲爱的朋友,让我们天上再见”。
恩,天上再见。
作者| 妳的世界几点;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合作投稿 |kdykds@163.com;微信 | kdykds
在这个发张自拍都得磨皮半小时的人类社会,谁还不找个漂亮点的面具戴着。
事实证明,有个一技之长真的很重要。
陶冶情操不算,搞不好还能救自己一命。
爱德华就是这样。
这哥们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画画,可惜不受官僚家族的待见,憋着一口气就参加了一战。
战争中,除了扛枪杀敌以外,就是执笔画画,也算安安稳稳地过了四年。
结果,战争眼看着结束了,他为了救战友,被敌军的流弹击中,炸飞了半张脸。
一般来说,人长得磕碜点,忍忍也就算了,偏偏这爱德华还巨帅无比。
痛苦之余,爱德华也想过寻短见,但这时候,骨子里的艺术之魂爆发,不但没死,还给自己制作了一幅幅精美绝伦的面具。
这样一来,面具背后的人生伤痛,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面具这个东西,实用性显而易见——遮丑或者掩藏身份。
比如好莱坞,面具特征鲜明、形态各异。
英雄们行侠仗义要戴面具。
恶棍们为非作歹也要戴面具。
这些面具掩藏了一个身份,又化身成了另一个身份,有它们肩负的使命,也有它们具备的精神意义。
[天上再见]中的面具,其实本质上也属于此类,主要是为了遮住爱德华脸上的伤疤。
但是要遮疤的话,戴个口罩就行了,但他不,他偏要把每一张面具都打造得精致优雅。
脱下面具,他是少了个下巴的残疾人爱德华,戴上面具,他可以是画家、是公子、是艺术家、甚至变成女人。
面具除了是一种修辞、装饰以外,还是一种释放。
[大开眼戒]中,医生戴着租来的面具,参加一场仪式化的邪教祭祀,看见一群戴着面具,赤身裸体的男女在不可描述。
道德、伦理、价值观…一切习以为常的东西都被颠覆了,戴上面具反而把最深处的欲望释放了出来,给这医生吓得够呛。
爱德华的面具也是在释放,不过没释放到库布里克的范畴,仅限于弗洛伊德所说的“面具是外在自我的隐喻”。
爱德华从前家里管得严,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当爹的除了给钱,连抱他一下都懒得抱,更别说欣赏他的艺术天份了。
戴上面具后终于没人认识他了,他终于有机会肆无忌惮地做自己:画画、制作艺术品、甚至以卖纪念碑的名义出去骗钱…
比从前快乐多了。
片中,为爱德华准备的面具,一共有38款。
用导演阿尔贝·杜邦泰尔的话说,一是用来“表达”,二是用来“对比”。
演员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在饰演“爱德华”时,几乎全程戴着面具,面具也就自然成了他的“第二张脸”,承担着表达情绪的作用。
比如,剧组为爱德华制作了一个可调节嘴部弧度的面具,用来表现他的喜悲。
表达比“悲喜”更复杂的情绪时,就要靠些广为人知的“符号”。
爱德华用“赃款”买来宣传册的时候,就戴着一款“佐罗”面具。
在收获大量现金后,就干脆戴了一个“钱狮子”面具。
观众确实看不到爱德华的脸,但也确实能体会到他的情绪。
这面具用得真妙啊。
不仅如此,阿尔贝对面具的制作还有一个要求,“必须美丽”。
从电影美学的角度来看,面具做漂亮点无可厚非,但阿尔贝的用意,是要用面具的华美来衬托爱德华内心的痛苦。
比如“夜枭”面具。
这款面具上的羽毛是从十余种鸟类身上收集的,再经过后期染色加工,配上不同颜色的水晶,用16天时间手工制成。
在制作这款面具的时候,设计师觉得应该添加一点病态、一点残缺,被阿尔贝严词拒绝了,“我不想看到任何病态”。
“腐烂的包装纸包裹腐烂的糖是正常的,精美的包装纸包裹腐烂的糖是深刻的。”
所以,我们看见的,是面具近乎极致的美,体会到的,是爱德华残破不堪的身心,和战争、社会带来的阴霾。
真妙。
当然,片中出现的“面具”还不止这些。
爱德华参军时的上司“普拉代尔中尉”是个战争狂人,在接到停战命令后,杀死自己的两名部下,嫁祸给德军,诱使双方继续开战。
战争结束后,又大发战争财:把卖给牺牲士兵的棺材偷工减料、编造尸体身份随意埋葬。
但中尉也有自己的面具——迎娶豪门闺秀、出入上流社会、坐拥万千身价。
这个面具的华美程度,怕是比爱德华的“夜枭”面具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面具下的残缺也一样。
中尉的妻子,同样戴着一张“深爱丈夫、贤惠体贴”的面具。
等中尉即将垮台,妻子才脱下面具,告诉他,“你的破事老娘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为了怀孩子才没拆穿你,现在孩子有了,你可以滚了。”
爱德华的父亲,也一直戴着“冷漠”的面具,对爱德华横竖看不惯,逼得后者离家参军,酿成惨剧。
等再见到爱德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后,才颤颤巍巍摘下面具,说了句,“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甚至,就连整个法国,也用“纸醉金迷”的面具,遮挡着“贪腐、拜金、麻木”的残躯。
爱德华的面具,灵感来自于两位艺术大师——毕加索和杜尚。
其他人的面具灵感,大概是来自于现实百态。
毕竟,在这个发张自拍都得磨皮半小时的人类社会,谁还不找个漂亮点的面具戴着。
至于面具后的真相什么样,有什么要紧,你不看它不就完了嘛。
-
文:涵葛格
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记得黎戈有说过,相信文艺的人骨子里是很天真的,正是这一份天真使他们处事不够圆滑,做人不够圆融。很多时候,这些人就如同真正的孩子一般。
然而,一个一生都天真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孩子可以被包容,但成人不能不长大。你可以追求你的艺术梦,可以把爸爸画成asshole,可以为和爸爸赌气跑去战场,但属于现实人生的那些不幸、欺骗与丑恶一定会来要你买单。
一个天真的人不会仅仅因为他的天真而躲过真实的人间。这是最悲惨的地方。
尽管,他还是会以自己那种天真的方式回击和消解所有那些不幸和痛苦,尽管,他创作那些诡异华丽如嘲似讽的面具,尽管,他搞出那大胆惊人的骗局,来尽情奚落发战争财的权贵们,尽管,他把金钱挥霍一空来一场舞步与吗啡的狂欢……
就像他的朋友说的:他分不清楚梦与现实的界限
当现实出击时,对天真的人总是过于沉重。毁坏的半张脸,是余生都无法弥补的悲哀、痛苦与仇恨的征象,对于他来说,炸弹在他耳边爆炸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结束了。
余生,若不是准备复仇,就是欣快地为死亡做不那么悲伤的准备。
直到那一刻他爸说:“他有权利选择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他才跳下,是因为他一直在等待,不是为父子的和解,而是为,终于有人理解他所追求的那一个梦,它实际上无关艺术,无关他悲惨的故事,仅仅因为天真的人与天真的梦所共同具有的那种纯粹的质地,那里有他的快乐和抗争,而他想为一切画上完美的句号。
渴求完美,也是天真的人的一个特质。有时艺术的完美与人生的完美,是难以彼此分别的。对把人生过成一个梦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可这种完美很悲剧啊,但我们却无法否认它的美,惊心动魄,绝不是形式上的美,而是源于它心灵底层那丰美灵动的本质——纯之又纯的天真。
倔强调皮又机智狡黠,才华横溢又不拘世俗,这不是人间俯拾皆是的廉价表演、一个受人喜爱的完美人格符号,当他纯然是一种心灵状态、一种生活方式时,这是艺术的人生、天真的人生,也或许不能免于成为完美的悲剧人生。
你所带的面具即体现了你生存状态的本质。这是另一种真实。
在回国途中的法航上看的,很惊喜飞机上的资源还都蛮新。看完120bpm对Nahuel一直念念不忘,这部电影中仅仅通过一双眼睛和有限的肢体来表现爱德华的挣扎 悲伤 脆弱 疯狂和愤怒。带上面具的他是自由的是兴奋的是可爱的是天真的,面具他的下实则是痛苦的迷离的,除去战争给他带来的生理伤痛,隐姓埋名不能与姐姐想见,父亲对他天赋的不屑一顾。但幸好,他有阿尔伯特的照顾和小女孩的帮助。小女孩的设定很好,在残酷的战争和道貌岸然可耻的上尉面前,孩子的心是最为纯净的。面对爱德华恐怖的下巴,她只是轻轻的用指尖抚摸着,Nahuel这里的眼神诠释的太好,在她面前他不是一个丑陋的残疾,仅是一个需要安慰的经过战争侵蚀的受害者。 最后,他们的画册大卖,爱德华的父亲终于通过画作上儿子的自画像标志找到了他,父亲终于懂得,从他的画中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自己儿子的内心。(父子相认那里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Merci.” 爱德华上前轻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你终于理解了,这么多年我希望的不过如此。爱德华转身踏上台阶纵身一跃,戴着他那绚丽的孔雀面具展翅飞向了天空。天上再见了...... 以不同的角度诠释战后给人们带去的伤痛,也揭露了那些依附战争向上爬的丑恶之人。社会有它的光怪陆离,荒诞虚伪,同样也存在温馨和快乐。只是伤得太深已经无法挽救,唯有吗啡可以麻痹自己,这一小盒吗啡是他得以短暂地忘却自己的伤痕累累。爱德华是不幸的,当时的赌气把他推去了充满硝烟之地,一炮炸毁了他的脸也炸碎了他的心。他是幸运的,战友的不离不弃,小女孩的活泼善良都给他带去了一丝慰藉。 还是老生常谈,不要忘记战争带来的伤痛,它摧毁你的国家你的城市也会蚕食所有人的心。 最后给纳老师的演技点赞,也不知道内地会不会引进,希望每个人都能看一下这部电影。因为它值得。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2013的龚古尔文学奖改编,战争创伤、父子(不)和解,影调绚丽如同差不多时代题材的《漫长的婚约》,因此幽默也是太过于法式而难以形成共鸣。
一部美丽而残酷的成人童话,叙事是传统而典型的“讲故事”模式,整个情节展开都是奇幻式的,各种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善恶的对比格外鲜明。开篇的战争戏令人惊艳,尽管后半程进入除害段落略显拖沓,但好在用一种戏谑的方式,讲了个心碎又让人得到慰藉与救赎的故事,在欢笑中品味泪水,在泪水中萃取欢笑。
渐渐的才理解,最起码电影中所谓的法式浪漫,不只是苏菲玛索,阿佳妮,于佩尔在荧幕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不只是阿兰德龙,让雷诺,德帕迪约在影片中自成一派的气质。好像是一种介于萨特和加缪间的通透和无声的反抗,用人话说就是天上掉下来一颗炸弹,你仍在左岸闲庭信步喝咖啡。
他戴着神秘的鸟类面具,却没有华丽的翅膀,但的确自由飞翔,在空中逐渐模糊,消失…天上再见,朋友
死马口里有半口气,面具背后剩半张脸。此后他凭这口气在凄苦的世界挣扎喘息,他借这张脸在寂寞的人间无悲无喜。有的人无人知晓,籍籍无名,拿走身份无关痛痒;有的人落材入殓,长眠地底,调换棺木无人在意。他抢走吗啡,丢掉戒指,再不用挣扎喘息地活着;他跳下阳台,戴好面具,终于能无悲无喜地死去。
电影的神奇之处就在于 这部电影我可能只听懂四分之一 但还是在该泪目的时候泪目
最后一个死去比第一个死去更加愚蠢。
超爱演与导俱佳的Dupontel,法国商业片里一个极具个人风格的存在。他的合作者固定,镜头设计和音画配合的模式都可见9 mois ferme的影子,依然是相当观众友好的缤纷绚烂。剧作有点问题,几条线明显看出取舍的犹豫,每条都铺开没有一个讲好。Nahuel的角色稍显薄弱,他值得更多发挥空间。
故事讲得太满,好像一点旁枝细节都不愿错过,反而是削弱了主线脆弱之美。
美轮美奂,泣不成声。用几乎是超现实主义的风格讲述一场几乎是超现实主义的战争。宣战者、恋战者和受益者,他在自己造出的梦境中处决这些人。而最令人难过的地方在于,他们谁都没有死——死的是别人。
大眼老师也太牛逼了吧,全程几乎不露脸、不说话,就靠一双眼睛也能演得这么摄魂夺魄!阿根廷之光了!
“重要的不是实物,而是情绪” 每一张面具都是生活给你的真实面貌,华丽而忧伤,最后跟父亲的会面无疑是情绪顶点。面具男主太适合演这个了,蓝眸、脸庞都写着为这个角色而生。老头子的那句“穿两年军装会毁了衣品” 可笑死人,那是你能体会出来的感受呀,哈哈哈
肉体的残缺,造就了艺术的完美。
影片设置于一战停战前两日和战后两年内,基本上是在一个微观的小格局里,讽刺与控诉也并不如何激烈,而是以法国片那种惯常的将悲苦轻描淡写的黑色幽默,举重若轻地讲述了一个恒久的悲剧主题,微小而无力的好人与坏人都在现实中被摧毁了,真正应该负责任的罪魁祸首们却只能在游戏的幻象里被公决。我是多么希望爱画画的Edouard能和Albert带着小女孩一家三口私奔到热带去啊,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他们,炙热的太阳光也许能融化人心里的一切痛苦。但转念一想,他那严重的伤必须长期依靠吗啡止痛,也许生活对他本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与勉力而为的苟延残喘(多半是为了费力救他的Albert),了却恩怨后纵身一跃才是舒适的归处。
个人2017法语电影榜单前五。特别惊喜,终于有一部法国式的战争反思电影了,明显区别于《敦刻尔克》。精致细腻的美感与战争创伤杂糅出的一部独特的电影。电影中出现的每一个面具都想要!纳威尔目测会成为法国新生代男演员第一人。(另,小女孩的collage很达达主义,细节处都透着时代的影子
他穷尽一生追寻自由。法式文学太美了,年度最爱的电影,没有之一。第一次遇到不是首映场全场鼓掌的,法国人是有多喜欢这片。
非常法国啊,残酷的战争背后,却是非常浪漫的气质,还有点法式小幽默。看到最后,略有点回不过来,是要缓一下。以及,文艺片与大片模式的结合。
浪漫的法国人哟。基督山伯爵,威尼斯商人,歌剧魅影,还有120BPM。
奇幻而愤世嫉俗、温暖而残酷的反战电影。所以瓜分今年凯撒奖的两部电影《每分钟120击》和《天上再见》是同一个人主演的!这小子让我对着大银幕心碎了两次啊,55555555555
不是说拍成商业片范式不好,但的确拉低了这部法国版《布达佩斯》(悲剧内核极其相似)的整体格调。将奇想式荒诞喜剧,做成了一个点对点落实的“佳作而已”,最终主题表达的高度也有限。风格上穷奢极丽的美术,看起来却只是工整、缺创造力。这个故事原本可拍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