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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尔德

    评分:
    0.0很差

    分类:剧情片英国,日本,德国1997

    主演:斯蒂芬·弗雷,裘德·洛,瓦妮莎·雷德格雷夫,詹妮弗·艾莉,杰玛·琼斯,朱迪·帕瑞福特,麦克·辛,佐伊·沃纳梅克,汤姆·威尔金森,艾恩·格拉法德,彼得·巴克沃斯,罗伯特·朗,Philip Locke,大卫·维斯特海德,马克·莱瑟伦,迈克尔·菲茨杰拉德,奥兰多·布鲁姆,亚当·加西亚,约瑟夫·梅,詹姆斯·达西,奥兰多·威尔斯,罗宾·克莫德,Avril Elgar,安德鲁·哈维尔,比迪·霍德森,Hugh Munro,Michael Simkins,?杰弗里·利斯利?,Simon Molloy,Hywel Simo 

    导演:布莱恩·吉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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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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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根据十九世纪唯美主义先锋作家王尔德的真实经历改编。   王尔德(Stephen Fry 史蒂芬?弗莱饰)一生在诗歌、戏剧、童话、小说创作、文学批评上广泛涉猎,他谈吐幽默,作品充满机锋,英国首相丘吉尔曾说来生最愿倾心长谈的人便是王尔德。在当时的伦敦,王尔德几乎每部戏剧都在舞台上取得轰动效果,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可是,王尔德的文学生涯却在后来完全被毁掉,这一切都源于他和道格拉斯?波西伯爵(Jude Law 裘德洛饰)的一场相遇,王尔德不仅背负“鸡奸罪”入狱,蒙受名誉上的污点,家中所有也全部被拍卖,妻子只得带着两个儿子远走他乡,并给他们改姓。

     长篇影评

     1 ) Wit

    裘德洛的确是美, 尤其是演Bosie.
    记得看<Closer>的时候恨角色懦弱, 看<The Holiday>就不同, 活生生迷倒.
    男同什么的…是延缓我看这片子的阻滞. 直到我意识到翩翩男子是Stephen Fry, 再也憋不住.
    印象里当然是Jeeves了. 当时纯粹是因为八Hugh Laurie才知道这个人, 才知道<Jeeves and Wooster>. 谁知道看了腹黑valet(这个词肿马翻阿…说”男仆”也太憋屈了)后休大叔直接被抛到九霄云外, 被Fry顺利俘获.
    Wit. Wit是最好的词. 这个他们用来给王尔德贴金的词, 放在Stephen Fry身上是再妥帖不过. [我必须说"王尔德"这个名字译得很精妙, 意味完全符合我对这个人的所有猜想.] 就算你非要说wit是用来赞Wilde和Jeeves的, 你也不得不承认, 一个comedian身上如何能少了wit. 更何况Stephen Fry的气场—-我曾以为是天生喜剧, 看完本片才知他变通自如—-怎么不是为这些角色而生呢. 他高大, 虽然我总不能将他连系上潇洒. 不过眼神里的调侃是演什么都不变的, (不对, Lord Melchett好像没有…) 好似你总焦心等着, 生怕他冷不防说出什么惊世之语.
    最惊讶的是, 我一直心有疑窦, 王尔德应当是翩翩男子, Fry……仿佛不是.
    纵然气场合, 皮相大略是微微憾事把.
    谁知见照即惊!
    http://movie.douban.com/photos/photo/767426186/

    你看呐!!! 两个人都是!!! 不知他们是怎样audition…怎么能做到这样像!
    于是你就不会不明白, Judy Law扮的Bosie, 根本活脱是真的那个人. 他的自我, 愤世, 颓丽, 这一张照片, 足以道尽.
    [真不想写男同阿......................................]

    王尔德是爱一切美的事物. Bosie的心, 他比Bosie要清楚许多. “他最爱的是我.” 言下之意, [而他并不是最爱我的那个]. 只是, “这已经是他所能付出, 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这时候我们不得不引出苦逼男—-Robbie Ross. 他是真心对他好. 最后还不由要叹, “所以是我害了他, 当初若不是我引诱他…”
    [又一次成功认人!!! Robbie就是BBC罗马兴衰史里的Nero!!! Michael Sheen!!! 他演过<30 Rocks>...]

    的确, 最极致是片尾Bosie的笑. “Oscar!” 他唤, 一如既往张扬到想让全世界都随他一起喜怒哀乐.
    然后世界就有了光.
     
    [Orando Bloom的处女作竟然是男妓男妓男妓男妓男妓...可惜他不是我的那杯茶, 没有被迷到, 更何况迷倒]
    [Zoë Wanamaker好眼熟阿. 可是我好像没有看过她演的东西...这是为神马...]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记的关系, 叙事的调子让我很不能忍.
    不过我是来看Fry大叔的, 无所谓了.

    http://theimportanceofbeingidlepola.wordpress.com/2011/01/15/wit/

     2 ) 王尔德----巨人的经历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了<王尔德>这部电影,它如同原来看的别的同志片子一样,打动了我。只是这次的深深的打动,跟往常不一样,不是因为里面漂亮的男主角,而单单是因为那个高大,有些肥胖,而才华横溢,反叛社会的一代文学巨匠王尔德。事实证明,有帅哥的电影能吸引我看,但是最后真正持久吸引人的并不是年轻英俊的脸庞.而是充满矛盾坎坷而又深刻的人生.
          很怀念王尔德被因为同性恋被指控的时候说的那一段话,他说:"这种在本世纪内不敢让人知其姓名的“爱”,是一位长者对一个青年的一种伟大感情。比如像大卫和约拿单之间存在的感情,比如柏拉图把它当作他哲学的基础的感情,又比如可以在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见到的感情--一种深沉的、精神性感情,它既纯洁,又极完美;在它支配下,才产生出像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创造出的那样的伟大的艺术品,以及我的那两封信。尽管如此,它在本世纪仍被误解--被误解到如此地步。由于这种误解,我才身处眼下这种境况。它是美的,它是优雅的,它是最为崇高的感情。而且,只要年长者拥有才智,而青年又拥有生命的欢乐、希望和欢闹,它就不断地在年长者和青年间存在着。尽管如此,世人却无法了解。世人对它大加嘲笑,有时甚至由于它还把人送上颈手枷。”
         王尔德这样说,也是这样反叛性的把自己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毕生信仰化为对整个英国社会保守封建的抨击。他的童话,他的剧作因为他自身的性格的飞扬而显得分外生动。我怀念王尔德,不仅是儿时对他童话的共鸣,还有对他人格的赞同。他的追求自我,如飞蛾扑火;他的挣扎困惑,正是对艺术的热爱,对人性的探求。
         有人说,人活着是为了功名利禄,是为了自己和家人有更好的生活.换句话理解,也可以认为他们活着的目的是在社会规范的框架里,追求安逸。此种生活的前提还是社会规范的存在。而王尔德的选择却是那么与众不同。他蔑视规则,明明有深爱自己的妻子,有一双可爱的孩子,甚至有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的同性爱人罗比,却仍要义无返顾的追寻波西的一切,为他叛逆,为他疯狂,为他付出一切……波西,代表王尔德对人的一切憧憬,年轻、美貌、活力、反叛…………他崇拜着波西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容忍他的骄傲,无知,坏脾气,反复无常……明知道这样的爱是不会有好结果……
         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心痛,死心眼的人总是那样的让人同情又无法介入。一般人很难理解其超越一切的热情,对其进行抨击只是立场不同而造成。很为电影中的一幕感动,那是在王尔德的妻子来监狱看了他之后,他们有一段感人的交流。王尔德说到他的忏悔和困惑:”我不了解自己的本性,如果我能选择自己的本性……可是,不管本性如何,必须遵循它,否则,我们的生活更要充满谎言。”
         王尔德的本性是什么,是长久以来他追求的那种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的精神,是那种他认为的纯洁而完美的同性间的精神性感情,是对整个社会的无聊规则的拷问。显然,王尔德不爱自己的妻子,但他把她当作一个”很好的听众“,所以他愿意把自己最深最真的感情吐露给她,那就是追求自身的感觉,追求完美的化身。他的妻子之于他终究也只是听众,不能象波西那样,成为撩拨他生命旋律的主角。
          也许有人会觉得波西这个浅薄的小子不值得王尔德那样的付出,他的另一个男伴罗比更适合他。罗比不会象波西那样在王尔德生病的时候对他置之不顾,随便辱骂。然而,有时候人就是种奇怪的动物,明明有对自己好的不去珍惜,偏偏追求那象梦一样的幻景。波西对王尔德而言,终于还是太虚幻的存在,象一个符号,最终走出了他的生活。我曾看完电影后疯狂的在网上找寻王尔德和波西分手的理由,无所得。。。是波西的绝情,还是王尔德的心灰?不得而知……最后的结局是像时间年表的一样的东西快速的晃过屏幕:”奥斯卡和波西三个月后分手,牢狱生活损害了他的身体。他晚年住在巴黎一家廉价小旅馆。他写到:“像亲爱的圣方济一样,我与贫穷结缘,婚姻并不如意。”奥斯卡死于1900年11月30日,终年46岁。波西死于1945年。罗比死于1918年。1950年,他的骨灰被葬在奥斯卡墓内。“
         结束了,真的,就这样落幕了。电影什么也没有留下,王尔德却留下了他值得回味的人生和不朽的作品,而且交相辉映,难以区分。奥斯卡.王尔德在充满悲剧色彩的代表作中向后世人展示着自己的理想。于是我们看到,他就是《快乐王子》中的王子,牺牲自己的一切,换取小鸟的爱情;他就是自己童话中的巨人,只能看着孩子们蓬勃快乐,独自承受英雄迟暮的悲凉……
        我爱这部电影,体味着属于王尔德的诗一样的人生。

     3 ) 懦夫一个吻,勇士一把剑

    三月的空气还是寒气浓重的。当我午休起来,手脚冰冷,听到窗台上叽喳的小鸟叫,脑中下意识的冒出来:真美妙,好像国王的军乐队。……我知道,我又开始想念Oscar了。

    奥斯卡王尔德,有多伟大就有多渺小,多迷人就有软弱,多善良就有多邪恶,多深情就有多残酷,多短暂,就有多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他从鱼贯而过的“中产阶级”人群中穿过,意气风发,睥睨万千。那幅画面美丽又悲伤,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灭亡。而我只能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无法离开,又无可救药的发展下去。像Robbie一样。

    “拒绝诱惑的唯一方式就是屈服于诱惑。”

    Bosie对王尔德而言,是一场心甘情愿的沦落。我一直相信,人与人的感情并非培养出来的。每个人一旦出生,都会有另一个人在远方等待着你。我们寻寻觅觅,想找到那个人。终于有一天,你看到TA,无须多言,一个微笑,一个颦眉,就好像已经认识了一万年。像CLOSER里nat看到jude说:"HELLO,STRANGER."
    像宝玉看到颦儿时说:“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像BOSIE看到OSCAR时似曾相识的微笑:"Are you looking for someone?"“是啊” 我想oscar的心一定在说,这就是我在茫茫人海中,终其一生要找的人。只要一眼,就是万年。

    “我可以掌控世界,却掌控不了对你的感情。”

    Bosie是OSCAR生命的意义,他是罂粟也是百合,是蜜糖也是砒霜。是灾难,也是OSCAR的生命不能承受之爱。他没什么好,他自私贪婪、粗鲁冷漠,他肤浅堕落,幼稚轻狂。他是OSCAR心头的一把刀,一次次将艺术家的心剜下,一片一片,遍体鳞伤。可是他不能没有他,因为如果失去他,他连心都会忘记跳动。他是他无法摆脱的梦靥,也是他爱的花园里最迷人的一朵花。

    我想,打碎诗人心灵的水晶面的人,不爱艺术。

    我曾经很多次的想过,如果王尔德出狱后可以忘记过往,重新来过,或许可以开创一番新的天地。后来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不是王尔德了。牢狱生活毁掉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他的名誉,他的家庭,而是他它那颗善良敏感、傲视万物、永不妥协的心。它变得支离破碎,再也粘合不起来。一颗温和敏感的灵魂,一旦被摧残,永远都不会痊愈。所以我们看到了《狱中记》里的王尔德变得斤斤计较、患得患失、言辞刻毒、喋喋不休。有人会想,这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王尔德吗?为什么变得让人如此失望?他没有变,他只是一无所有了。是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境况下表现出的无助和软弱。他还是我们王尔德,只是那颗能写出《快乐王子》的温柔纯真的心被他藏起来,不许我们看到了。

    “是谁竟敢伤害你?”“那是爱的伤痕。”

    电影的结尾很温暖,定格在王尔德想要永远留住的那个瞬间。他的Bosie浅笑嫣然,眉目如画,一如他们初次相遇的样子。释怀了。OSCAR一切的苦痛都释怀了。原来他一直都在等待他的微笑,一直。就让我假装相信,这就是结局,没有后来的分离与怨恨,背叛与埋怨,老死不相往来。电影为我,也为王尔德编织了一个梦,感谢导演的慷慨。Oscar,你在那里觉得冷吗?

    懦夫一个吻,勇士一把剑。王尔德注定不能做勇士。他是Bosie爱的懦夫,是深情却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是无数人眼里孤独的巨人。

     4 ) 自深深处

    一个大约两秒钟的摇镜头展现了这样的场景:一间被自然光、歌声和钢琴声充盈的书房。古朴陈旧的欧式书柜旁被饶有兴致地摆上了青花瓷器。几个男孩,有的用手轻轻打着节奏,有的掩卷而思。镜头缓缓地摇动,自左向右。一位少年在弹琴。他的大半个身体都沉浸在暗中,只有后脑勺处的头发和衣服上的布褶受光。在他的右前方,是一个略显模糊的男孩的侧面,他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双目注视着未知地。直至一个完美的黄金分割点,镜头才逐渐静止——一位瘦削的少年出现在镜头中。他站在钢琴边,手扶钢琴,身体微倾,向左手边的少年们微笑,可目光移到右边时,却垂下眼帘,似古希腊神话中在湖边与自己的身影常相厮守的俊美少年那喀索斯。在下一个近景中,金发碧眼的少年站在古朴陈旧的欧式书柜前,身着维多利亚时代的亚麻白色西服。白色衬衣与淡蓝色丝绸领带使他优雅异常,而粉色马甲又令他平添几分柔媚。镜头慢慢推近,歪着头的少年神情平静忧郁。镜头在他与另一个中年男子之间多次切换。一个面部特写又用了低角度拍摄,观众甚至能看到他的舌头刻意顶住上颌,似在与自己的目中人调情。一曲终了,镜头久久地停留在他的面部。面对旁人的称赞,他丝毫没有愉悦,相反,蓝色的双目中竟流露出莫名的哀怨,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像生怕泄露了心中的一个秘密。

     

      
      ——这是我不久之前刚刚看完的传记电影《Wilde》中的一个片断。

     

      
          影片中那个美如那喀索斯的少年名叫Alfred. Douglas,或者波西。

     

      
            而他的目中之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奥斯卡.王尔德。


     

       
           与刚刚相识的人之间总会有一定程度的收敛,波西亦然。那时,带着家族暴力偏激的遗传特性的波西隐藏起了自己性格的缺陷,常常挽着王尔德的胳膊,以一种十分颓丧而温柔的语调向这个年长自己十六岁、比自己高接近一头的男人诉说家庭的不幸。而一身白色西装的王尔德,也只是以轻轻揽住他的肩膀作为安慰。他们穿过一片幽静的林荫道。倘若这林荫道漫漫无尽头,倘若他们一直以这样一种不即不离的柏拉图式的姿态走下去,那么日后的事——包括时常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激烈的争吵、指控、决裂、入狱——或许就不会发生了。不知在王尔德因“有伤风化”而入狱的那段岁月,当他一连几个月都把废弃的粗麻绳撕成一缕一缕的麻经子导致指甲裂开,或者毫无意义地将石头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的罅隙,是否依旧想起,两年之前一个如花般的少年对着自己唱《He loves me he is here》,少年的眼神如忽明忽灭的烛火般闪烁不定,似最深的春天。

     

      
            王尔德对波西太着迷了,又或许不是对波西着迷,只是迷恋他身上古希腊的气息,那些他之前只能通过书籍才能获得的馥郁芬芳。他曾在一次争吵结束之后说,博西,你千万别对我发脾气,我实在受不了它有损生活的魅力,我无法忍受看到你那古希腊式的优雅面容被怒火扭曲,我无法忍受听到你优美的嘴唇对我吐出可憎的话语,不要这样做,你让我心碎。

     

      
          在影片中饰演波西的,是时年二十五岁的裘德洛。这位英伦情人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不输于历史上的道格拉斯勋爵。除他以外我不知还有谁能够无限接近波西,这个让王尔德欲罢不能,并最终将他的艺术和人生引向双重毁灭的水仙少年。他演出了波西的优雅、哀怨、高贵、任性、跋扈自恣,却比历史上的波西多了几分狂野与轻薄。

     

     

         

     

             影片中,波西与王尔德的第一次见面,恰逢《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演出大获成功。这位曾经骄傲地宣称除了天才以外无可申报的爱尔兰绿孔雀正游走于灯光奢华的大厅之中,接受着人们的惊叹与褒奖。波西不同于那些大献殷勤的人,他没有亲自出面,只是让表兄告诉王尔德,他想要认识他——王尔德抬眼望去,镜头在此刻缓缓前推,从近景缓慢过渡至面部特写,王尔德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吃惊,眉头微蹙。而在下一个镜头中,身着黑色晚礼服的波西出现了。刻意虚化的背景和偶尔从镜头前闪过的模糊人影令他显得尤为突出。他精致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镜头缓缓前推,轻微的仰角度拍摄,此时波西也随着镜头缓缓抬起下巴,目露寻衅的神色。当王尔德来到他的身旁时,他突然身体微倾,盯着王尔德的眼睛说,我喜欢你的戏剧,你抓住了观众,特别是你的演讲,你越显得无礼,他们就越喜欢。少年说话时口型故意夸张,时不时地东张西望,神情却始终自信而得意。相比之下,倒令向来以擅长辞令著称的王尔德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Wilde》是一部拍得中规中矩的传记影片(不知是否因为王尔德的后代依旧在世的缘故)。导演Brian. Gilbert虽然在其中加入了不少主观感情,情节却依旧是按照史实来的,不少台词出自王尔德的传记。所以此片如同Mel. Gibson的《耶稣受难记》一样,虽然精致,却无任何出人意料之处。

     

      
            相比较而言,Phillip. Kaufman在《Quills》中的自由度就大得多了,在这部以法国小说家萨德为主要人物的传记片中,是否尊重史实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萨德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贴满了关于自由、反抗以及殉道标签的符号。

     

      
      看完《Wilde》的那个凌晨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漫长失眠,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王尔德在狱中的情形。被关押的人每个清晨都要在狱警的监视下头戴面罩,在楼下的空地上一圈圈地走动着,一个远景镜头反映了这一场景。透过坚实的铁门自外向内拍摄,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无声地洞察一切。空气和色调一样黯淡冰冷。下一个镜头切换至近景人物,人们一个跟一个地绕圈,面罩把脸遮盖得严严实实。纵然如此,还是能从中轻而易举地找出王尔德,因为他是最魁梧高大的一个。跟镜头表现出他蹒跚的脚步,之后镜头静止,他缓缓远去,只留下落寞的背影。接下来运用了一连串的技巧性蒙太奇镜头,叠印、切换、空镜头、背景独白则是那篇著名的《自深深处》。他的语调像是死水一样,无法被风吹起半点涟漪。这段独白让我忍不住开始想象一百多年以前,那个被囚禁、受尽折磨的天才,他所受到的摧残,也许远远多于电影中所讲述的。他没有开伦敦,因为他不愿违背自己心中那伟大而不可侵犯的唯美主义和古希腊情结。他说,我认为留下来是更高贵,更美的行为,我不想被别人说成是逃亡者或者懦夫,假装,伪装,逃亡生涯,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行为,语言乃至穿着,在那个时代都是超前的。他深知这一切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噩运,然而他不愿改变。这是一种坚守,更是一种惯性与顺从——对自己内心的统治。不知当外界的强大令他心灵之国的存在岌岌可危之时,他是否会恐惧,是否真的像他给所写的那样,监狱的樊笼正好考验爱的力量,看看我能否使苦水,变成甘霖——以我对你那深深的爱。又或许,他的心灵之国自始至终都是强大的,无论他是那个将伦敦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天才,还是在雷丁监狱的阶下之囚,他始终都是自己心灵之国的王。而在监狱之外,王国之外,他的Darling boy,Lily of lily,依旧过着俾昼作夜的奢靡生活。

     

      
     曾维系在他们之间的柏拉图之美在王尔德站上被告席的那一刻便已荡然无存。

     

      
     距离或许才是世界上最唯美的,因其可以将缺陷、感怀、伤害乃至罪孽拒之门外。

     

      
     这个道理或许王尔德在监狱中才明白,又或许早就明白,只是作为主宰心灵的国王,他无法克制。

       
     两年的牢狱生活终究还是磨掉了王尔德身上的锐气与棱角,虽然他的朋友形容他“犹如流亡归来的国王一般高贵而尊严”。影片中印象深刻的一个片断,是出狱之后的王尔德在祭拜完亡妻以后,与前任情人罗比共进午餐。其间王尔德不断地用叉子比量餐桌与餐盘之间的距离,然后将叉子和刀小心翼翼地并排放在餐盘的正中间,随后又拿起红酒,左右微微移动,寻找合适的摆放位置——这是他在监狱的两年反反复复做的事。或许是不忍再看,罗比伸出手,轻轻盖住王尔德的手背,温柔地制止他。镜头上移,王尔德低垂眼帘,我决定再见波西一面,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失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没有人愿意看我写的舞台剧了——他又下意识地整理刀叉,极度的不自信让他与之前那个游走于灯光奢华的大厅之中,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地聆听人们对自己的赞美的王尔德判若两人。除了罗比,他的确已经一无所有了。罗比是第一个将王尔德带入双重生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深爱着王尔德的Boy。他不曾离开,他始终在他的左边,在他的右边,在他的无处不在。而面对罗比的爱,王尔德只是说,我长大了,不会回去了。

     

     

     





      

      
         王尔德只爱波西,他的Darling boy,Lily of lily。而罗比,只是他众多Boy中的一个。也正是罗比,这个王尔德众多Boy中的一个,在他生病时陪伴左右,在他被所有人唾弃时向他脱帽致意,在他入狱期间帮他照料家人与孩子并接他出狱,告诉他的两个孩子“你们的父亲不是坏人”……而王尔德的Darling boy,Lily of lily,终究还是在与王尔德那次相见三个月之后彻底决裂,做回了他的小道格拉斯勋爵,并终生试图同他的过去达成妥协。

     

      
         倘若没有这段史实,影片的结局还是非常完美的:他们在广场重逢。王尔德藏在柱子后面遥遥地观望着波西,而波西在发现了王尔德之后露出了纯净灿烂的笑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快乐地大叫,“Oscar!”。这时,一代唯美主义巨匠的脸上,竟有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瑟缩的身子微微一颤,脱帽致意……而后我们看不到两张煽情式的久别重逢的面庞,镜头只是俯拍了广场的全景,他们处于镜头左下方一角,深深地拥抱着彼此——他们只是一派繁忙热闹中的一份子,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爱人。

       
    Ah, leave me not to pine ,Alone and desolate;

     

    No fate seemed fair as mine, No happiness so great!

     

    And Nature, day by day, Has sung in accents clear

     

    This joyous roundelay,

     

    He loves me – he is here. Fal, la, la, la, Fal, la, la, la.

     

    He loves me – he is here. Fal, la, la, la, Fal, la, la, la.

     

      
             波西在中年之后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性格,成为一个暴戾自恣的男人。丛生的怨气逐渐毁掉了他的容貌。看过几张他老年之后的照片,未尝不感慨时光流逝之疾速。那真的是一张让每一个目睹过他年轻容颜的人都不忍再看第二遍的脸。也不知毕生以唯美至上的王尔德倘若看到年老之后的波西,还会否如当年那般离经叛道不顾一切地爱着他。我想不会。因为王尔德是那么害怕丑陋与衰老的一个人,他甚至不允许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自己的公寓下面拉小提琴。在他的眼中,即使贫穷,也该美丽而有尊严——“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面容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这番深情款款的告白永远不可能从王尔德口中说出。

     

      
    对王尔德最初的记忆源于《快乐王子》。之后由于专业课的缘故,接触了他的剧本《莎乐美》——值得一提的是,《莎乐美》是王尔德最后一部用法语写成的象征主义悲剧,并由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勋爵译成英文。如王尔德所说,我有一种工具,自己知道颇能应用的,这就是英国的文字。但是另有一国文字,我听了一世了,现在要试试这新工具,看我究竟能不能造出一些华美的东西来……当然的,其中要含有许多法国文人所不用的风格,但我的剧本转而可以得到一种异样的色彩。

     

     




      
    王尔德于出狱三年之后客死他乡,终年四十六岁。依照我的观点来看,一位男性作家倘若只有文字而无容貌,只会让女读者尊敬,唯有才貌双全的男作家才会令女性读者倾慕不已。叶芝和王尔德都属于后者。他们的外表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女性读者由于文字本身而对他们产生的幻想。时至今日依旧会有大量的女性从世界各地来到王尔德的墓前,长久地缅怀这位才貌双全的天才,并且刻意涂抹很重的口红,以便于在墓上留下自己深深的吻。当唇印布满墓碑的时候,工作人员就会将其一点点地擦掉,而不久之后,依旧会有如同茂盛的藤蔓植物一般的吻痕恣意攀爬——有一位作者这样写道,这应该是身为美男的一条上好的道路,这条道路虽说残酷了点儿,但相当唯美,相当悲伤,绝不凄惶。

     

      
    叶芝直到晚年依旧非常英俊,我喜欢作家出版社《幻象:Vision》扉页上他的照片,看上去是那么体面的一个老人,头发灰白,身着亚麻色的西服,眼睛深邃,甚至比青年时代更为英俊。而王尔德,他在中年之后就开始发福了,出狱后更是憔悴得走了样子,所以中年离世于这个唯美主义者而言,是最完美的落幕。

       
    我喜欢那个由于受唯美主义影响而在少年时代穿天鹅绒丝绸并且蓄发的他,也喜欢那个在美国讲学时穿马裤与斗篷歪戴帽子的他;

     

      
    我喜欢那个将他单调的牛津宿舍装点得艳丽无比并对朋友说“我发觉如今想要活得无愧于我的青花瓷越来越难”的他,也喜欢那个认为“一个人要么像一件艺术品,要么要穿一件艺术品”的他;

     

      
    我喜欢那个在过海关时说“除了我的天才,我没有什么可以申报”的他,也喜欢那个在白色西服上别一朵淡绿色石竹花的他。

       
    请忘记电影《Wilde》中扮演他的那个有些肥胖臃肿的男人。

     

    但请记得他。

     

           他的全名是奥斯卡.芬格尔.奥弗拉赫蒂.威利斯.王尔德。

     5 ) 永失我爱。——关于电影[王尔德Wilde1997] -

    关于王尔德,记忆开始在那句“人生的悲剧只有两种,一种是得到,一种是失去。”于是好像人生从头至尾都是悲剧一场。或许,这是他的自述。

    搜索这部电影的时候,它被挂上了“同志”或者“gay”的标签。我想这只是和电影内容有关,但这决不是电影想要表达的。它是悲剧,它是戏剧化的王尔德的一生,它是一个旷世奇才被冷落被鄙夷的笑谈,它是一次不被理解不被了解的悲哀。王尔德与布斯的相恋,是同性相恋的先驱,但是关于罗比给王尔德的感情,我无法苟同于电影所述。罗比在王尔德有限的一生中,贡献了无限的光热,那是爱,磅礴的爱。但那是否是爱情呢?我不了解电影导演是如何验证的。是否该为我们伟大的王尔德保留历史的真实性,而不是为了迎合百年后人们对于“同志”这一特殊群体的新的接受或者好奇,来作为噱头戏弄。

    王尔德是自私的。电影中贯穿了王尔德为他的两个孩子讲述《自私的巨人》。王尔德的作品中,最让我心欢喜的还是那两本小小的童话册子。王尔德自私地爱着布斯(尽管布斯要比他还自私),他没有顾忌社会没有顾忌家庭没有顾忌爱他的妻子。当然,天才对于社会嗤之以鼻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完全无视朋友罗比的劝诫,无视妻子的容忍和原谅,这是否是在用太多的失去,来换取一个“得到”——得到布斯那有限而自恃的爱。《自私的巨人》中巨人后来开放了花园,他拥抱亲吻那些孩子。当他询问那在树下受了伤的孩子,手上的伤口从何而来时,孩子的回答很美:“这是爱的伤口。”

    这是爱的伤口。于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爱都伴随着伤痛。有人说,王尔德在给孩子将这个故事的时候,几次流泪。后来,巨人倒在了树下,被上帝带走了。我总觉得,这个巨人好像就是王尔德他自己。他用童话自述。同时,也用童话宣泄。《渔夫的灵魂》里写,马加代人出生时,是老人,他们越活越小,直到变成婴孩时,死去。那是他百年前写的童话,可是你不觉,这是百年后我们的生存状态吗?直到离死亡无限接近的时候,我们才肯用一颗单纯干净婴孩般的心灵去看待世界。或者天才的锐处即在此,他们未卜先知。

    电影《我爱你巴黎》里,有一个小故事,和王尔德有关。那个热情激昂的姑娘深情地吻了王尔德的塑像。她深情地背着诵着王尔德的诗句,只是身边的男人不解风情。后来,静止的王尔德笑了。其实两人小小争端过后,结局还是好的。或许我们的生活是需要这要一个契机,将存在着的矛盾爆发,然后我们发现了,然后我们解决了。片子里的姑娘爱着王尔德,我也爱着王尔德。呵呵,只是王尔德不爱我们,他爱的是男人,漂亮的男人。

    在狱里的一幕,让我很感动。王尔德试探地握紧妻子的手,他对她微笑。他在为她注一剂强心剂——至少,让这颗被冷落了太久的女人柔软的心,再度坚强起来,哪怕只是一瞬间。导演的这个处理,我很喜欢,包括后来关于王尔德离开监狱壁墙后那段安排。他没有立刻回到布斯身边,而是在妻子离世,自己了无羁绊与牵挂后才重新追寻自己内心渴求的爱。此前曾看过一些史料说,王尔德是在出狱后抛妻弃子直奔布斯怀抱的。那么,导演的这个安排或许仍是有主观情调的,让我共鸣。只是历史的不容篡改,王尔德还是无法摆脱内心,男人的摇摆不定。他曾背叛并离开了妻子,所以上帝惩罚他,给了他布斯。布斯比他还要自私,他欲望,他炫耀,他向社会与道德挑战,只是他的枪手是王尔德。于是王尔德成了他的盾牌,他承担着社会的明枪暗箭蜚短流长,他面对着布斯父亲的诽谤,他忍受了一切怀疑鄙夷陷害。同时,他也无奈地看着布斯离开了。他太爱,在永远的失去面前,或许只能永远地告别。他也走了,王尔德走了,在四十六岁那一年。

    他高大、略略肥胖,他长发,他眼神深邃。他并不帅气,但有摄魂的气魄。他在被告席上神采飞扬地为自己申辩,他让那些伪善者汗颜,他在狱中理着利落短发用体力存活。他穷尽一生完成了一场炫目的恋爱,让我们敬仰的恋爱。

    其实,回味这部电影,我并不想过多围绕着他和布斯的感情。我分不清真假,我无从了解。只是再次印证了天才的单纯和固执。一根筋的头脑并非就是天才,但天才多数如此。

    罗比,是否有人注意到这个让王尔德尝试了第一次“禁果”的男人。他多谋,他宽容。他在王尔德有了新欢的时候,只是淡然微笑;他在王尔德遇见麻烦的时候,为他开脱为他解决;他在王尔德面临怀疑的时候,他让王尔德的妻子心安,他为他选择明亮的道路。当然,也有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看着王尔德飞身堕入火坑;他让他逃走,以此躲避布斯父亲咄咄逼人刀刀毙命的穷追,然而王尔德留了下来,他被判“有伤风化”他入狱他落魄。有谁,能在朋友饥寒交迫时,义无反顾地为他遮风挡雨,无怨,也无悔。这部片子里,除却王尔德,我最爱的是罗比。其实,嫁男人,应该嫁这样肯担当的。

    康斯坦斯,也就是王尔德那个忍辱负重的妻子。这个词用的很中国化,我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中国女人的气质。她宽容,她沉默,她在外人的怀疑非议面前极力维护丈夫的尊严,她全副身心投入给孩子,她在男人犯过错之后依旧懂得容忍和原谅。婚姻中,伟大的女人不是那个让丈夫没有胆量出轨的悍妇;而是能够在男人身心分离后还可以平和地说“我明白。我原谅你。”,然后在他低头认错的时候,牵住他的手带他回家。这很难。真的很难。

    王尔德写尽了人间悲喜,也写尽了单纯善良。最爱的,是他的童话。有安徒生的痕迹,但让人比读安徒生多一点思考。美人鱼是幼年时的幻影,而他笔下的渔夫,同样是爱上了人鱼,但让我们有了成年人的审视。他的一生在不断的得到与失去,得到的是身外物,失去的却是能够支撑人生的永恒。永远地不断地失去。

    他说:“My wallpaper and I are righting a duel to the death.One or other of us has to go。”于是他就毫不眷顾地走了。

    如今,在我心里,他,却是像活着一般,死去。

     6 ) 爱的伤痕

    王尔德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人物,无论穿衣打扮、待人接物、著书演讲,一切的一切,他都时时身体力行自己的唯美主义。他惧怕丑的事物,王尔德曾见过在本系列第一篇中提到过的法国诗人魏尔伦,因其容貌丑陋而甚感厌恶。下面这段王尔德的“至理名言”既能表现他唯美至上的准则,更透露出他傲视不羁的风范: “个性善良不如长相美貌,不过个性善良总比长得丑好。”

    1891年,时年37岁的王尔德认识了21岁的道格拉斯。这位相貌迷人的侯爵之子,改变了王尔德的人生际遇。道格拉斯昵称波西,在王尔德给波西写信的落款中,充满了“永远爱你的”、“天天想你的”、“只属于你的”这样的字眼,他满腔热情、无所顾忌地倾吐自己的赞美与爱恋。在他才华横溢、热情飞扬的笔下写来,波西仿佛是天仙下凡、人间尤物。 “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心是一枝玫瑰,是你的爱促使了她的开放;我的生活是一片沙漠,受着你甜美的呼吸的吹拂,它清凉的春季就是你那双美丽的眼睛;你小巧的双足所至之处,都给我踏出阴凉的山谷,你头发的香气就像没摇,无论你走到哪里,哪里就发出肉桂的芳香。” 两人都是追求享乐之人,当真是声色犬马,珠联璧合。波西的父亲昆斯伯里侯爵风闻二人关系,便严辞要求二人断绝往来,波西一向与父亲关系不睦,更是将此作为报复机会,迎面反击。夹裹在粗俗的父亲与自私的儿子之间,王尔德越陷越深,成为了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他一个餐馆又一个餐馆的寻找我,目的是想在整个世界面前侮辱我。他气势汹汹,大有如果我还击就把我消灭,即使我不还击,也要把我消灭的架势。” 在波西的撺掇怂恿下,王尔德将侯爵告上法庭,然而乾坤扭转,万劫不复,最终被送入监狱的却是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王尔德。对比王尔德早两年写给波西的情书,再读他在漫长的地狱噩梦中写就的《狱中书》,两者情绪反差之大,令人难以置信。当年的天使在如今的笔下成了自私浅薄的负心人,尽管他拼命压制对波西的怨恨,字里行间仍满是绝望、愤怒、忧苦、悲哀…… “我坐在自己曾经拥有的美好生活的废墟上,几乎被痛苦摧垮。” “悲哀,以及悲哀教会人的一切,就是我的新世界。” 王尔德在法庭审判中,阐述了他那震惊英伦的“不敢说出名字的爱”: “‘不敢说出名字的爱’在本世纪是一种伟大的爱……这种爱被误解了,误解之深,它甚至被描述为‘不敢说出名字的爱’,为了描述这种爱,我站在了现在的位置。它是美的,是精致的,它是最高贵的一种感情,它没有丝毫违反自然之处。……这个世界不理解这一点,而只是嘲讽它,有时还因为它而给人带上镣铐。” ********* 把Wilde译成《心太羁》实在是神来之笔,既扣上了王尔德名字的本意,又恰到好处地点出了他的行事风范。 这部电影对于我来说,命运多舛。从VCD时代到DVD时代,买过数次,一直就没有一张能完好放出来的碟。零零碎碎地看过好几次,当最后终于完整看下来的时候,却已是兴趣大减,味如嚼蜡。 本片的选材就是王尔德与波西的情事以及之后将他陷入牢狱之灾的那场审判。这场风化案即便是隔了百年的风雨,在今天似乎仍然足以引起沸沸扬扬的议论。电影算是很忠实于史实,如果了解王尔德的人看这部电影,可能会觉得循规蹈矩、浅尝辄止;而不了解王尔德的人看这部电影,可能又会觉得不甚了了、雾里看花。 不过我觉得这部电影最巧妙的是,借用王尔德给儿子讲自己的童话《自私的巨人》,曲径通幽。据说王尔德给儿子讲这个童话时,竟然失声痛哭,儿子问他为什么哭了,王尔德回答道:真正美丽的事物总会使他流下眼泪。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童话正影射了王尔德自己从“快乐王子”到“悲哀巨人”的命运: “谁敢把你弄成这样?”巨人吼道,“告诉我,我去取我的长剑把他杀死。” “不要!”孩子回答说,“这些都是爱的伤痕啊。” ********* 虽然电影本身并不如何出色,但是演员阵容却相当齐整,特别是在10年后的今天看来,这部电影简直荟萃了当今英伦的才子美男。 主演斯蒂芬·弗莱(Stephen Fry)绝对是这一角色的不二人选,不仅形似王尔德,而且同样是才子,身兼作家、编剧、导演、演员多职;不同的是,王尔德毕业于牛津,弗莱上的是剑桥;而且他们同样都是gay。这位才子现在还年年主持英国的电影学院奖,语带机峰,妙趣横生,绝对有王尔德遗风。 不过就电影而言,对王尔德的塑造多少有些面目模糊,这种以恣意纵情文字著称的作家,还是看他的作品,才能最了解他这个人。 在我看过的电影里,男人能演出“天使面孔,魔鬼心灵”般人物神采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全蚀狂爱》中的莱昂那多,一个就是本片中演波西的朱迪·劳(Jude Law)。演这部电影时,朱迪·劳还远没有今天的名气,然而他却将波西这样一个天使与魔鬼结合的化身,演绎得让人又爱又恨。影片最后,他在阳光下的回眸微笑,简直是……唉,如果当日的波西真是如此丰采,我就一点都不奇怪何以王尔德要一次次落入同样的深渊。 可惜的是,如今的朱迪·劳越来越融入好莱坞,名气是越来越响,八卦是越来越多,而且依然帅哥一名,可当年那种闪亮的魅惑光彩却不复存在。 罗斯是王尔德的终生好友,也是为其打开通往男性爱的第一扇窗口,一直对王尔德无怨无悔,最终死后葬于王尔德的墓中。影片里对这个人物的塑造多少会让人感叹王尔德的所爱非人。演罗斯的演员迈克尔·希恩(Michael Sheen)现在说来似乎也没什么名气,可你要是看看他去年在《女王》中对首相布莱尔的演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感觉英国的男演员随便拎出一个,都实力雄厚。 片中还出现了王尔德的另一位情人约翰·格雷(John Gray),由于王尔德有一部极为著名的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因此不论是当时,还是后世,人们总是会将这两个现实与小说中的“格雷”联系在一起。他的扮演者艾恩·格鲁福德(Ioan Gruffudd),如今在好莱坞也是风生水起,演过《神奇四侠》中的奇幻先生,《亚瑟王》中的兰斯洛。我倒是对他在BBC电视剧《远大前程》中的匹普形象更有印象,感觉还是经典名著改编影视更服他的水土。 本片中还有奥兰多·布鲁姆(Orlando Bloom)在大银幕上的第一次灵光乍现。他演一个街边的Rentboy,戏谑诱惑地和王尔德对视了半天。当然我是多年后知道他演过这部电影后,才又后知后觉地把他从人堆里找出来。 ********* 王尔德是美的殉道者,他生逢一个并不真正需要美的时代,他以自己招摇的美和“不敢说出名字的爱”挑战整个时代的道德神经。最终,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他成就了美在精神黑暗时代的命运象征。 王尔德最终长眠于巴黎的拉雪兹公墓,如今每日都有慕名而来的女士在他的墓碑上一亲芳泽,上面永远印满深红浅红的唇印。虽然公墓工作人员会定期清洗墓碑,然而每次清洗过后不久,又会有形色各异的唇印尽现碑身。 “快乐是给美肉体的,但痛苦是给美灵魂的。”美在任何时代,永远都不会缺少真正的爱慕者。

    附: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这一系列文章中谈到的电影,皆涉及一些作家的同性爱情故事。之所以取这么个俗不可耐兼狗血淋漓的名字,其实也是拜各种译名所赐。就好像Wilde译成《心太羁》本很绝妙,而有人非要译作《王尔德的情人》;又或者如同Maurice不译作《莫瑞斯》而要译作《墨利斯的情人》一样,生怕观众不想入非非,硬是要把“情人”安在上头。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之一)——《心之全蚀》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之二)——《留心那话儿》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之四)——《莫瑞斯》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之五)——《小尘埃》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之六)——《克里斯托弗和他的同类》

     7 ) 自深深处

    很久以前写的了,贴一下~
      
      自深深处——影片《Wilde》及其它
     
      /Yomi
      
      神是奇怪的。他们不但借助我们的恶来惩罚我们,也利用我们内心的美好、善良、慈悲、关爱,来毁灭我们。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1954-1900),这位19世纪英国、乃至世界的美学大师,剧作家,诗人,他的一生已成为了这句话的注脚。
      
      影片以1882年王尔德到美国讲学作为开场,按时间顺序再现了这位美学大师的生平,他的家庭,妻子和儿子;他的情人;他事业辉煌的高潮;以及他的审判,他的身败名裂。叙述中巧妙的穿插了王尔德多部作品片段,如《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不可儿戏》两部戏剧的上演,对话中谈到的《道连·格雷的画像》、《莎乐美》,以及伴随影片叙述一直闪现的童话故事《自私的巨人》。
      
      “You’re always away.” 西里尔的无心之言让父亲的笑容凝住。王尔德很爱他的两个儿子,入狱后也曾明确表示,最大的痛苦是不能再与孩子们见面。然而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失职的。当波西挽着他的手漫步在牛津校园,我们看到的是窗边听着妈妈念童话的孩子——然而画面一转——那个趴在椅子上的寂寞少年,原来他才是长大的西里尔,窗边的孩子竟是当年襁褓中的维维安。“You will come back and finish the story?” “Of course I will.” 但是很多年已经过去了,他终于没有履行他的诺言。
      
      读王尔德的童话是在很小的时候,当时印象最深的是《夜莺与玫瑰》。那是一种凄凉失落之至的美感,久久不能释怀。而《自私的巨人》,我记得它是在我看的那本童话书的最后一页,“那天下午孩子们跑进花园,他们看见巨人躺在那棵树下,已经死了,全身覆盖着白花。”不管是《快乐王子》还是《渔夫和他的灵魂》,王尔德的童话,和他的很多作品一样,灵魂是凌驾于肉体之上的,艺术优于生活,一旦挣脱则美丽依旧。但其中始终贯穿着淡淡的哀伤,凄迷而悠远,占据了全部的想象。
      
      如果说王尔德的家庭生活可以用《自私的巨人》来概括,他与艾尔弗瑞·道格拉斯(Lord Alfred Douglas)的感情也许可以算是《Salomé》,一个因我行我素导致的悲剧。王尔德所处的时代是维多利亚,一个顽固、充满偏见且极为注重传统礼教的时期。英国实是世界上最最虚伪的国度,在当时,伦敦的报纸大骂巴黎的开放与所谓的不道德。而王尔德以一个爱尔兰人的身份在伦敦公然挑战传统道德规范,与小道格拉斯双双出入上流社会、文学圈子和伦敦各剧场、饭店和咖啡馆,不能不引起社会各界对他的愤怒。
      
      早在结识小道格拉斯之前,在美国讲学时为宣传唯美主义,他华丽的的天鹅绒外套和马裤已经被人们视为“奇装异服”,他成为了讽刺漫画中的主角。特别是在当英国政府禁止《Salomé》在英国演出,王尔德曾愤怒的表示他要放弃英国国籍。这更引起了社会各界对他的不满。所以当1895年审判开始,他由戏剧陡然升起的名誉因“有伤风化罪”而一落千丈,人们的态度立刻由逢迎谄媚变成了毫不留情的鄙视和侮辱。历史上从没有一个作家的声名像他一样大起大落,由人间到天堂,再一个不稳就此栽入地狱,万劫不复。
      
      王尔德初识小道格拉斯是在1891年,时《道连·格雷的画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刚刚出版。影片中把时间改在了《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首演的晚上,即1892年2月。当时的波西21岁,王尔德37岁。
      
      王尔德极其惧怕丑陋的东西,维维安在传记中写道,王尔德讨厌魏尔伦的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位著名诗人实在长的太丑了(笑)。所以当他看到波西,一个如希腊雕像般的美男子,有着阿多尼斯的美貌,何况他还善于写十四行诗。王尔德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他爱波西,并因为波西的家庭而纵容他,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正像他和罗比等人在观看《无足轻重的女人》彩排时所说:“Bosie’s a child, he needs love.”无论波西做出多么无礼甚至可怕的举动,他始终原谅他。从另一方面来说,深深为希腊文化所着迷的王尔德,并不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不妥——“它是美的,是优雅的,是最为崇高的感情。只要年长者拥有才智,而青年又拥有生命的欢欣与希望,它就不断地在年长者和青年间存在着。” 王尔德认为这是一种Greek Love,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Platonic Love),是高尚的。
      
      命运将两个互不相干的生命丝丝缕缕编成了一个血红的图案,尽管从《狱中书》(De Profundis)中看到,王尔德恩恩怨怨的诉说这段时期的不快乐,诉说他心智的堕落,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小道格拉斯身上,但也许,那时他们真的相爱。然而波西太不成熟,他对父亲的恨远远大于他的爱。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使目光所及,不过是他那狭窄的、被高墙围堵、因放纵而枯萎的怆俗欲念的小园子。他永远也不明白,爱的目的便是去爱,不多,也不少。他把王尔德对他无比珍贵的爱,廉价的拿来和父亲做仇恨的赌注,可惜他刚好输了。输掉了一位大艺术家的灵魂,输掉了王尔德的一切。
      
      影片中出演波西一角的是裘德·洛(Jude Law),他用精湛的演技和近乎完美的古典气质成功诠释了小道格拉斯的所有特点——虚荣、肤浅、不成熟和反复无常,而凌驾于这些之上,最重要的——就像现实中波西的自我形容——百合花王子,当时只是在嘲笑他的浅薄,这是我读《狱中书》时对这个称号的唯一印象。然而Jude,尤其在片尾的最后一幕,那个笑容浮现的刹那,纯洁、美丽,Lily Prince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描述。那是不折不扣的——Charming。对Jude,我无可挑剔,这个波西实在太精彩了,以至,在看到他对剧中王尔德的不敬和背叛,心里会痛,仿佛Wilde再一次跌入悲怆。那是我的偶像,我的信仰,我不能忍受他的痛苦和他所受的侮辱。
      
      可以查到波西送给王尔德的照片,的确是很漂亮,但Jude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出演王尔德的史蒂芬·弗赖(Stephen Fry),除了演员之外,据说还是位很有名的作家。但可惜的是,他出演这部片子时已经40岁,而且他还属于是非常显老的那一型。所以尽管并没有明显的漏洞,那种属于不老之心的飞扬神采和只属于王尔德的、完全嘲讽一切的自信,他表现的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是——没有我偶像帅呀!(笑)王尔德生前留下了大量的照片,张张都可以证明,偶像的魅力是无穷的!尤其在他年轻的时候,他“身材高大,深棕色头发长垂至肩……脸上完全没有颜色……蓝眼带着一点绿,而且又亮又锐利……”Wilde当初是极有魅力的一个人,不单指他在语言交流上的天才。
      
      手中《The Plays of Oscar Wilde》的封面是William Powell Frith1881年的作品《皇家学院的预展》(The Private View of the Royal Academy),画中的主要人物就是王尔德。这本书收录了王尔德全部的戏剧作品,从早期的《薇拉》(Vera,1880),为赚稿费赶制的《帕杜亚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Padua,1883)(这两部戏剧都未在伦敦公演),到他的五部成名戏剧:《莎乐美》(Salomé)、《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1892)、《无足轻重的女人》(A Woman of No Importance,1893)、《理想丈夫》(An Ideal Husband,1895)和《不可儿戏》(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1895),以及最后两部未完成的遗作《圣妓》(La Sainte Courtisane)和《佛罗伦萨悲剧》(A Florentine Tragedy)。后者是用素体诗(blank verse)写就的剧本。这两部短剧的创作时间大概是在《理想丈夫》之后,即1894年底。王尔德在他的《狱中书》所说,因为此时波西的不召自来,他的创作灵感和心境已经消失殆尽。两部短剧就此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国内的翻译作品,有以上那五部戏剧,童话、诗和小说。版本很多,译者均不同,其间差距很大。正像读过田汉的《莎乐美》译本,我才发现人民文学出版的那本有着漂亮封面的《王尔德作品集》实在是垃圾。译者居然把《不可儿戏》中的主角Ernest(取earnest谐音)音译成什么“哦拿实的”,实在让人大跌眼镜。相比之下,余光中在1983年译本中的“任真”(取认真谐音)实在要高明的多了。不过在那个版本里,译者在前言和后记中所表露出的一个所谓学者的做作与自以为是我却不敢苟同。
      
      以往和朋友谈起王尔德,只要一提这个名字,对方总是会停下来,用故作平静的眼神看着我,静默片刻,清晰的说:“他同性恋”。仿佛盖棺定论,简单扼要。
      
      我已经无法忍受,正如王尔德在《狱中书》上所说,最可怕的一点是,它已经把悲剧裹上了喜剧的外衣。“我们变成了悲怆的小丑,肝肠寸断的小丑,被特别装扮摆弄,来逗引人们的幽默感”。那些伟大的著作,以及奥林匹斯山众神赋予他的一切:才华、地位、金钱和荣耀,在一百年前的那一天,在不公正的法官宣判的那一刻,似乎都不再重要。人们的嘲笑,如《不可儿戏》圣瓦伦丁节首演一般的热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并延续至今。
      
      英国在1861年终于废除了同性恋者的死刑,可难道我们就该因此而庆幸?柴科夫斯基同样因“有伤风化罪”而被折磨至死,难道我们就可以说王尔德比他幸运?二年的牢狱苦役已足够摧毁一位艺术家的一切,特别是,当他的心已被悲怆充满;当他除了懊悔和自责外什么也不能做;当他失去了母亲;当他的妻子和儿子被迫离他而去;当他爱护备至的波西在法庭上当证不证,亲手把他推入地狱,然后在两年里没有为他写过片言只语,甚至没有口信,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天才都是同性恋。”曾有人下过这个惊世骇俗的结论。现代艺术家甚至以此自傲。但对王尔德来说,因为1895年的公开审判,他同性恋的声名甚至盖过了他的文名。无知的人们已经把这点作为他区别于其他作家的标签,甚至是他唯一的特征。这对他实在太残酷。奥斯卡·王尔德,就像一百年前在他对美国海关所说,他只有他的天才需要申报,也惟有这一点,值得为人们记住。
      
      (2002-7-11)
      
      
      附注:奥斯卡·王尔德生平年表
      原载Peter Raby编《剑桥文学指南》王尔德卷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Oscar Wilde
      
      1854
      10月16日,在爱尔兰都柏林魏斯兰街(Westland Road)21号,眼科和耳外科医生——威廉·王尔德(William Wilde)和夫人——珍·法兰西丝卡·艾吉(Jane Francesca Elgee,曾用笔名Speranza)的第二子,奥斯卡·芬葛·欧佛雷泰·威尔斯·王尔德(Oscar Fingal O’Flahertie Wills Wilde)诞生。
      
      1855
      王尔德一家搬到都柏林梅瑞翁广场(Merrion Square)1号。
      
      1864-71
      进入恩尼斯其林(Enniskillen)的普拉托皇家学校(Portora Royal School)就读。
      
      1871-4
      王尔德就读于都柏林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在这里他获得很多荣誉,包括得到伯克利金质奖章的希腊文学奖(Berkeley Gold Medal for Greek)。
      
      1874
      10月,获得莫德伦学院(Magdalen College)奖学金并正式进入牛津大学就读。
      
      1875
      6月,与都柏林三一学院的古历史学教授马哈菲(Mahaffy)前往意大利旅行。
      
      1876
      4月19日,威廉·王尔德先生去世。
      
      1877
      3-4月,再次与马哈菲教授旅行,前往希腊和意大利。
      
      1878
      6月,因诗作“拉芬纳”(Ravenna)荣获纽迪吉特奖(Newdigate Prize)。
      7月,在荣誉期末考(Greats)中拿到最高等级,完成学业(文学士学位)。
      
      1879
      秋,在伦敦与弗兰克·麦尔斯(Frank Miles)同住。
      
      1880
      8月,和麦尔斯搬到位于切尔西泰德街(Tite Street)的济慈居(译注:此屋原名Skeats,被王尔德去掉了S和E,改为Keats——-济慈,英国著名诗人)。
      9月,
      王尔德的第一部戏剧《薇拉》(Vera)私下印刷出版。
      
      1881
      4月23日,吉尔伯特和沙利文(Gilbert and Sullivan)创作的轻歌剧《佩心丝》(Patience)被认为影射了王尔德的唯美主义举动。
      6月,王尔德的第一本著作,《诗》(Poems)自费出版。
      12月17日,预定在艾德飞剧院(Adelphi Theatre)上演的《薇拉》被取消。
      12月24日,和《佩心丝》中人物一样,王尔德坐船前往纽约作巡回讲学。
      
      1882
      用一年时间在美国和加拿大各地讲演,主要内容为“英国的文艺复兴”和“美国的装饰艺术”。
      
      1883
      1-5月,在巴黎完成诗剧《帕杜亚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Padua)。
      8-9月,因《薇拉》(Vera)在纽约的首演再度前往美国。
      9月,回到英国,继续作了几次演讲。
      11月26日,与康士坦茨·李欧德(Constance Lloyd)订婚。
      
      1884
      5月29日,奥斯卡·王尔德与康士坦茨·李欧德在伦敦成婚。
      
      1885
      1月1日,王尔德一家搬到切尔西泰德街16号。(译注:现在的地址为34号,已改为普通民居。)
      5月,《面具下的真相》(The Truth of Masks)发表。
      6月5日,长子西里尔(Cyril)出生。
      王尔德开始在《蓓尔美街报》(Pall Mall Gazette)和《戏剧评论》(Dramatic Review)上发表书评等评论文章。
      
      1886
      结识罗伯特·罗斯(Robert Ross)。
      6月5日,次子维维安(Vyvyan)出世。
      
      1887
      作为编辑在《妇女世界》(Woman’s World)任职。
      
      1888
      5月,童话集《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The Happy Prince and Other Tales)出版,由沃尔特·克雷恩(Walter Crane)和杰克姆·胡德(Jacomb Hood)负责插画。
      
      1889
      7月,《W.H.先生的肖像》(The Portrait of Mr W.H.)在杂志Blackwood上发表。
      
      1890
      6月,《道连·格雷的画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在杂志Lippincott上发表。
      
      1891
      结识艾尔弗瑞·道格拉斯(Lord Alfred Douglas)。(译注:即后来的波西。)
      1月,《帕杜亚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Padua)在纽约上演。
      2月,《社会主义下人的灵魂》(The Soul of Man under Socialism)在《评论双周刊》(Fortnightly Review)上发表。
      4月,《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再版,由查尔斯·瑞克特(Charles Ricketts)设计封面。
      5月,《意图》(Intentions)论文集出版。
      7月,《萨维尔勋爵的罪行和其他故事》(Lord Arthur Savile’s Crime and Other Stories)出版。
      11月,童话集《石榴屋》(A House of Pomegranates)出版,由瑞克特和查尔斯·山农(Charles Shannon)负责装饰设计。
      11-12月,王尔德去了巴黎,在那里用法文写下了《莎乐美》(Salomé)。
      
      1892
      2月20日,《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在伦敦圣詹姆士剧院(St James’s Theatre)公演。由乔治·亚历山大(George Alexander)制作。
      6月,由莎拉·贝因哈特(Sarah Bernhardt)担任主演的《莎乐美》彩排,但被公务大臣(Lord Chamberlain)禁止。
      8-9月,王尔德在诺福克(Norfolk)写下剧本《无足轻重的女人》(A Woman of No Importance)。
      
      1893
      2月,《莎乐美》的法文版出版。
      4月19日,《无足轻重的女人》在秣市皇家剧院(Theatre Royal Haymarket)上演。由荷伯特·比尔博姆·特里(Herbert Beerbohm Tree)制作。
      11月,《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出版,山农为此及以后的喜剧做装祯设计。
      
      1894
      2月,《莎乐美》在英国出版,由奥布利·比亚兹莱(Aubrey Beardsley)担任插画。(译注:此版本并非王尔德所译。)
      6月,出版诗集《斯芬克斯》(Sphinx),由瑞克特设计。
      5月,和波西前往佛罗伦萨。
      8-9月,在苏塞克斯(Sussex)的华兴(Worthing)写下剧本《不可儿戏》(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
      10月,《无足轻重的女人》出版。
      
      1895
      1月3日,《理想丈夫》(An Ideal Husband)在秣市皇家剧院上演,由路易斯·华勒(Lewis Waller)制作。
      1-2月,王尔德和波西旅行至阿尔及尔,会见安德烈·塞德(André Gide)。
      2月14日,《不可儿戏》在伦敦圣詹姆士剧院上演。乔治·亚历山大担任制作。
      2月28日,王尔德发现昆斯伯瑞侯爵(Marquess of Queensberry,波西之父)在欧本玛俱乐部(Albemarle Club)留给他的卡片,“致王尔德,那个装模作样的鸡奸者”(Sodomite一词错拼成Somdomite)。他立即以诽谤罪名起诉昆斯伯瑞侯爵。
      4月5日,昆斯伯瑞获判无罪,王尔德反被告上法庭。
      4月26日,第一次审判。5月1日,陪审团无法达成协议,审判被推后处理。
      5月25日,王尔德伤害风化罪名成立,被判处两年监禁加重劳役。服役先在伦敦西门监狱(Newgate),随后被送到本顿维尔(Pentonwille)。7月,他被转送旺兹沃思(Wandsworth),然后在11月,被宣告破产后,他被送往雷丁监狱(Reading Gaol)。
      
      1896
      2月3日,王尔德的母亲去世。
      2月11日,《莎乐美》在巴黎L'oeuvre剧院公演。Lugné-Poe 担任制作。
      2月19日,康士坦茨到雷丁监狱探望王尔德,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他。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1897
      1-3月,给小道格拉斯写了一封长信,后来作为《狱中书》(De Profundis,或译自深深处、自深渊)出版。
      5月19日,王尔德出狱。当夜他坐船前往迪厄普(Dieppe),从此再未跨进英国一步。此后他一直住在国外——法国、意大利、瑞士——直到去世。
      5-9月,大多数时候他住在迪厄普附近的海边小镇——贝尼沃-苏美尔(Berneval-sur-Mer)。
      9月,在那不勒斯(Naples)旅行时与波西再度会面。
      
      1898
      2月,雷丁监狱之歌(The Ballad of Reading Goal)出版。
      7月,康士坦茨去世。
      
      1899
      2月,《不可儿戏》出版。
      7月,《理想丈夫》出版。
      
      1900
      11月30日,在他加入罗马天主教会的第二天,王尔德在巴黎的亚尔沙斯旅馆(Hotel d’Alsace)去世。(译注:亚尔沙斯旅馆位于美术街13号,现更名L’Hotel,离奥赛宫很近。)
      
      /Yomi
      2002-7-13

     8 ) 漫谈童年创伤对人格形成的影响——以王尔德的“百合王子”为例

    在布莱恩·吉尔伯特(Brian Gilbert)导演的传记作品《王尔德》中,其中最亮眼的当属裘德·洛(Jude Law)饰演的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勋爵(Lord Alfred Douglas)。王尔德昵称他为波西(Bosie),即使因他身陷囹圄也依旧将他视作“我甜美的玫瑰,我精致的花朵,我百合中的百合”。然而这枝精致的花朵,却成为了王尔德一生的劫难——致使这位伟大的剧作家身败名裂的导火索,正是波西与其生身父亲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波西于1870年出生在英国的伍斯特郡,是他父亲的第三子。波西从小受母亲溺爱,而父亲昆斯伯里侯爵九世臭名昭著,平生最喜欢三样东西:拳击、女人和马。威胁别人时就说要“用马鞭狠狠地抽你一顿”。父亲的暴虐、冷漠和母亲的纵容、娇惯,很大程度上扭曲了波西的性格。正如美国心理学家鲍德温(A.Baldwin)等人在20世纪40年代概括的那样,父母的教养方式如果是专制的,那么孩子就会出现反抗、情绪不稳定的性格特征,娇宠则对应着任性、幼稚和神经质 。波西的性格正是这样的一个结合体。而正常父爱的缺失,也极大降低了他成长中的安全感。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是骄傲自负、放荡不羁、傲慢无礼、挥霍无度。而且他和王尔德的相处也时有磕绊。但王尔德意识到,“他只是个脆弱的孩子。他需要爱。”王尔德愿意出庭控告昆斯伯里侯爵诽谤,也多是因为波西的怂恿——他难以忍受父亲对他生活的干涉、加诸他身上的侮辱,和父亲的傲慢、暴躁的脾气,父子之间长久对立的矛盾亟待爆发。

    波西在某种程度上跟他所敌视的父亲是相似的,比如同样的反复无常、同样的暴躁和口出不逊,他亦有身为贵族的骄傲和虚荣心,无法在大众的指指点点前做到沉默,无法接受声名狼藉光鲜不再的王尔德。波西排斥父亲,又继承了父亲性格中的弱点,并且自身完全没有察觉,更无需提自我反省了。他的母亲在给王尔德的信中也说波西是“我孩子中继承了致命的道格拉斯家族禀性的那一个”。关于人格在后天的继承性,与此相似的心理学研究是童年受到过家庭暴力的男性更可能对其后代施暴。弗洛伊德就曾通过精神分析法进行过解释,他认为个体在童年时期遭受的创伤以及本我和超我的冲突使人受到挫折,被压抑到无意识中,这种心理能量向外宣泄时就产生了暴力行为。即使有的男性内心已经意识到家暴是不对的,但行为上仍然无法控制——这是一种情感模式上的缺失。我们人格的成长过程离不开对亲近的人的模仿,父亲的“榜样”力量几乎是潜移默化的,如果这个角色的教育方式只剩下暴力,那么当我们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除了暴力,我们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回应孩子的叛逆——或者认为其他的办法都不如暴力行之有效。受到父亲暴力的阴影笼罩,波西成为了一个以极端方式来表达不知如何去爱的焦虑的年轻人。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也在波西身上得到了体现,人最迫切的需要才是激励人行动的主要原因和动力,当这些需要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表现出相应的问题。一般来说,某一层次的需要相对满足了,就会向高一层次发展,追求更高一层次的需要就成为驱使行为的动力。但处于专制、暴力家庭中的孩子,常常认为外在世界是不稳定的,父母的关系是不确切的,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人们就是欠揍……对他们而言,安全的需要很难得到满足,这样他们很难向更高层次发展,而是去不断地寻找安全感,从而限制了自己的发展,带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安全感的缺失,使波西对父亲的恨,蒙蔽了他对王尔德的爱,取而代之的就是幻灭——曾经的他过分依赖王尔德,以为他无所不能。 “正如神经症患者经常做的那样,指望他人尽善尽美,对他人提出种种无法忍受的要求,这也不是爱。这些要求包含着一种敌意:‘如果你不能尽善尽美,那就趁早滚蛋吧!’” 而波西对应的典型言论便是给病痛之中的王尔德所写的信“你像尊偶像,没了底座就没意思了(When you are not on your pedestal you are not interesting.)”。也有学者认为,波西对王尔德的依恋和父爱的缺失有很大关系,而且当时的王尔德在自己有一个家庭需要抚养的情况下,还经常花钱给波西买礼物,承担他的大宗娱乐花销,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满足无不让波西耽溺于这段爱情。“追忆当时,与我相伴便是奢侈,便是高雅生活,便是无限的欢娱、不尽的金钱。你的家庭生活使你腻烦。……在我这边,除了我心智上的魅力外还有口腹声色之乐。” 但昆斯伯里侯爵,也就是波西的父亲,他或许并不是一个完全冷酷无情的人,他给孩子们零用,也关心他们的学业和生活,但毋庸置疑的是其表现的方式过于极端。在晚年,波西也反思道:“我的父亲,是不是一直都爱着我?就像我在他跟我敌对前那样爱他。他只不过是做了奥斯卡(王尔德的名)说的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杀死他们的所爱。奥斯卡、我的父亲和我做的难道不都是这样的事么?”波西最终走出了对父亲和王尔德的恨,然而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很难从童年的创伤中醒悟过来。谈及那个时期,他们只有深深的迷失和压抑。

    我们知道生活的基本目标是获得尽可能大的安全感和快乐。按卡伦·霍妮关于神经症的理论来看,如果人是受一种直接的希望获得满足的愿望所推动,那么态度中就会带有自发性;而如果是为焦虑所驱使,那么人的感受和行为就具有强迫性。这两种不同的动机在获得的满足上也不同——大体上正是在获得快乐和获得安全感之间的差别。对于正常人来说,在爱里面最主要的是情感,而对于有童年创伤的人而言,主要的感受是安全的需要。

    从一开始,母亲满足了孩子所有与饥饿本能相关的需求,她给予孩子安全感,这种保护角色继续存在于成人的精神中。而对于女人,她仍在潜意识寻找在与她的丈夫或者喜爱男人的关系中那些与在她原始关系中的特点——父亲在孩子的感情生活中同样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甚至影响了之后所有的爱情关系和人际关系。

    所以我们看到,波西的暴戾虚荣和对金钱的依赖,无不因为在童年时承受了相较主体的承受能力、控制能力、应对刺激的能力而言的,更为过度的严重刺激——至亲的背离。“链子断了。撑持了数千年,迟早有断裂的一天。孝道拉扯住的一代又一代,总会在某一代斩断。那种单方面的爱,每一代都对父母怀着一份宗教似的热情,却低估了自身的缺点对下一代的影响。” 空缺,意味着穷其一生的追寻和填补,而无数人也许差一步就得到救赎,但一步之遥,足以横跨一生。

     短评

    Utter injustice ! Michael Sheen's Robbie is as cute as a Teddy bear! So sweet and loyal. True love, they put his ashes in Wilde's tomb was so right.

    9分钟前
    • sar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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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尔德和道格拉斯的爱。如果爱能够如此理智的选择的话,还能叫它爱吗?

    13分钟前
    • Rid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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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de Law演的Bosie Douglas好棒!尤其是片尾那一笑,人物十分传神!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原型Douglas的照片,2人颇有神似!而对主角Oscar Wilde的演绎就很让人失望了,不仅演员长相不像Wilde,而且毫无神采~

    14分钟前
    • 静@Einfühl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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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ephen Fry演出了我们心目中的王尔德。其实,当时的Jude Law还是个完美无缺的奶油小生,他还没有成熟,却有最美的外貌

    19分钟前
    • 马普尔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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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德洛当年竟然是这样的美人~~

    21分钟前
    • 尼桑,都是尼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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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怎么看怎么像巴里摩尔- -。。jude唱歌的时候哎呦我擦!再看发现当初眼里只有裘德洛都忽略了麦克辛和艾恩也是俩美人!

    24分钟前
    • 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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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德洛那骄傲娇纵的小样儿,啧啧~

    25分钟前
    • 小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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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瓣上的姑娘,有几个不爱王尔德?

    27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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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知道的,最令我颤抖的豪言壮语,一百年前被最优雅的人用优雅的态度说出,比长发愤怒青年的重金属喊叫更对我的胃口。”

    29分钟前
    • 木鱼暮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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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dy Law在阳光下的回眸微笑,不愧Lily Prince的称号,“百合花中的王子”

    34分钟前
    • 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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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n think women should be protected by not knowing, but no knowing only make it worse哦马丹看了法庭辩论那里我真的要爱上王尔德了,有意义的辩论//我已经爱上了王尔德和油炸叔了,哦漏

    37分钟前
    •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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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主角是robbie来着的

    39分钟前
    • 资深鼻炎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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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电影,王尔德和波西在我心目中原本的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44分钟前
    • 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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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自深深处》就觉得太苦情了,像那种看得让人生气的“我的极品男友帖”,完了看一半去搜了小情人的照片,瞬间理解了一切。果然是用巅峰期的裘德洛来演绎都只能称之为“还原”的美貌啊……

    49分钟前
    • 王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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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觉得Jude Law演对了角色 英音这东西性感的让人发颤安安~~

    54分钟前
    • 饥饿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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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两种悲剧:得不到所要的;得到。

    59分钟前
    • 光年‖影视歌三栖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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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以幻影欺骗我们 我们追求快乐,它却给我们苦涩与失望

    1小时前
    • 是为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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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在我掌握中,我却掌握不住对你的感情…” 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想要的;一种是,得到。——Wilde

    1小时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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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中裘德洛的颜简直了,与年轻小李子可以出个组合:美少年帝国双壁。

    1小时前
    • 诸葛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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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孩子说,那是爱的伤痕。

    1小时前
    • Z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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