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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女王2018

    评分:
    0.0很差

    分类:剧情片英国2018

    主演:西尔莎·罗南,玛格特·罗比,杰克·劳登,乔·阿尔文,大卫·田纳特,盖·皮尔斯,嘉玛·陈,布兰登·柯伊尔,马丁·康普斯顿,伊斯梅尔·克鲁斯·科尔多瓦,艾琳·奥希金斯,玛丽亚·德拉格斯,伊恩·哈拉德,詹姆斯·麦卡德尔,艾德里安·莱斯特 

    导演:乔西·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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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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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故事根据约翰·盖2004年所著传记《真实的玛丽·斯图亚特》改编,讲述玛丽·斯图亚特(罗南饰)和伊丽莎白一世(罗比饰)一度交恶,而她却不知自己已四面楚歌。

     长篇影评

     1 ) 白瞎了两位老婆

    罗南的眼神真的很灵动很聪明,罗比可塑性也好强,但是服装设计…可能和现在的审美有些差距。

    两位老婆演的玛丽女王,预告片打着双女王撕逼的幌子,但是完全不是,以至于没有看明白它到底要讲个什么东西,尤其我还对于中世纪胡子拉碴的众多男性完全脸盲以至于看到结尾都不知道谁是谁,在讲什么混乱无章的剧情。

    不过,在男权政治中心生了孩子的玛丽成了“whore”进而被废黜,而无婚无子的伊丽莎白一世显然活得更长🤫

     2 ) 如此弱小的两位女王

    电影的开头我其实看得一头雾水。台词是几百年前的英语,剧情的展开也很难懂。本来以为,这就是一部卖弄玄乎的电影吧,也不打算太认真。可后来,我渐渐看懂了。渐渐地,我投入进去了,走进了两个女人的世界。

    我看懂了Mary利用一身智慧,试图追寻心中的和平与人民的爱戴,却造得其反,身败名裂。

    我也看懂了Elizabeth无能的外表下,渴望着自我,渴望着幸福的心。终于认识到,原来做女王,也是那样身不由己,也是那样地弱小,甚至不能保护珍重的朋友,不能与爱的人相伴一生。

    Mary. 她美丽,聪慧,勇敢。可她输得一败涂地。

    Elizabeth. 她隐忍,退让,放弃自我,于是她在这个男性主义的社会里活了下去。

    可Elizabeth她真的赢了吗? 不。她输了自我,输了渴望的幸福。最后,Mary是孤身一人,众叛亲离。可Elizabeth又何尝不是孤独的? 她羡慕过能做母亲的Mary,羡慕她的美貌,她的才华,可最后,她选择了屈服,选择了做回懦弱无能的自己。因为那样才是她保命的武器。

    是啊,她明明可以跟Mary联合起来,以两个女人的力量,统一Scotland和England,可是她没有。这不是她的错误,而是她的悲哀。在这个男性的社会,两个最强大的女人,还是那样的弱小。弱小到,害怕以一己之力去争取想要的东西,都是奢望。

    这才是最可悲的啊。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很喜欢这部电影。屏幕上呈现出片尾字幕时,我觉得被震撼到了。那一瞬间,我觉得这部电影很神奇: 在不知不觉中,它给了我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它让我觉得世界很残酷,可我所存在的世界,又很美好。

    电影所展现给我的,是一个残酷,无情的社会。是一个连权力最大的女性都被迫服从的社会。选择服从,一生失去自我。或是追寻心中所想,却惹祸上身,失去一切。

    你会选择哪一个?

     3 ) 只有我才懂你的孤独

    今天又开始了一个人的城市探险。自己荡下荡下就去了中图翻到了一本讲都铎王朝的史书,读到这一段的时候那一幕电影画面简直在我印象里渗出来:被伊丽莎白女王判刑的玛丽女王穿着一身黑袍在侍从的陪同下缓缓靠近断头台,最后被扯开黑斗篷露出一袭红裙自认烈士像一只优雅的天鹅一样没有一丝犹豫地走向死亡。而那时候的伊丽莎白已经身患天花面容憔悴美貌不再。历史上玛丽女王和伊丽莎白女王为王位一生明争暗斗,最终都没有获得爱情,也许最后一生无儿无女的伊丽莎白帮助扶植玛丽的儿子詹姆斯成为国王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玛丽曾在信件中跟伊丽莎白说”除了我,你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没人会知道做女王是什么感觉,只有另一个女王知道。"一生里两位女王生前颇少见面死后却埋葬左右得以相伴,都沦为时代的牺牲品。我看<苏格兰玛丽女王>是跟mxx在飞机上很无聊的时候看的。先把电影看了再读书这种体验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电影在脑子里在重播了一次一切细节情节都被无限放大不断回味。 (罗南真的超级适合演史剧像在油画里走出来一样这个电影的梳化服超级无敌美的裙子裙子裙子!!!这个在我夏天的微博已经说过了)

     4 ) 姑姑不是妹妹

    有两个玛丽一世。血腥玛丽和伊丽莎白是英格兰的,罗楠演的这个玛丽是苏格兰的,按辈分罗楠是以上二人的姑姑。

    血腥玛丽执政在前,作死后,伊丽莎白才继位,接着与苏格兰的这个玛丽(罗楠)明争暗斗,后来罗楠败北,被伊丽莎白囚禁然后砍头。

    伊丽莎白得过天花,一生没结婚,大力发展造船业和航海业务,给海盗颁发皇家经营许可证,从此以后海盗变成正规军,慢慢开启了英国的大航海黄金时代。

     5 ) 当时看了预告我就说罗南演得不行

    一群粉丝喷我 然后出来确实她没有一个提名

    。。。。。。。。。。。。。。。。。。。。。。。。。。。。。。。。。。。。。。。。。。。。。。。。。。??。。。。。。。。。。?????。。。。。。。。。。。。。。。。。。

     6 ) 《苏格兰女王玛丽》电影剧本

    《苏格兰女王玛丽》电影剧本

    文/〔美国〕博·威利蒙

    译/吉晓倩

    内景,佛斯林费堡,走廊,日

    特写:一支蜡烛,底端凝着一圈滴下的蜡油。蜡烛摆放在一面小窗户的窗台上,沐浴在苍白的晨曦中。

    灭烛器伸进画面,扣熄了烛火。

    镜头后拉,我们看到灭烛的女仆,她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向下一支蜡烛,也熄灭烛火。此时,她听到……

    走廊回荡起脚步杂沓和佩剑铿锵的声音。三个男人转过拐角,她退后一步,垂首行礼,为他们避让出空间。

    阔步走来的是托马斯·安德鲁斯(北安普敦郡的郡长),他身旁是两位伯爵——什鲁斯伯里和肯特。

    他们从女仆身旁走过,没有还礼。她目送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另一个转角。

    安德鲁斯一行来到一扇小门前。守卫正等待着他们。见他们到来,守卫从皮带上取下一套钥匙……

    外景,佛斯林费堡,日

    远景——一座阴森的、塔楼起伏的城堡,耸立在毗邻河流的沼泽地上,被护城河所环绕。我们听到开启门锁的声音,镜头切至——

    内景,佛斯林费堡,私人套间,日

    玛丽·斯图亚特,苏格兰女王,法国国王的遗孀。

    但我们是从后面看着她——她背对着我们。这正是我们当下之所应在。我们站在她身后几英尺处,像她一样静观事件的发生。

    她跪在地上,面对小窗口祷告,从窗口俯瞰,正是我们刚才所见的风景。她的侍女和人过中年的玛丽·塞顿(我们很快就会见到青年时的玛丽·塞顿)陪伴着她一起祷告。门轴转动,沉重的房门被推开,现出安德鲁斯,此时她仍然在祈祷,背对着他。

    他庄重而恭敬地低下头。

    安德鲁斯:时辰已到。

    玛丽站起来,她的仆从也随之起身。她穿着黑色缎面长裙,戴着缀有蕾丝面纱的白帽子,映衬出她那光泽照人的赤褐色秀发。这秀发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因为我们尚未看到她的脸。

    她走到一张边桌前,两手分别拿起两件精心挑选的物品,一枚象牙十字架和一本拉丁文祈祷书。

    与此同时,一位侍女给她挂上了一串玫瑰念珠,上面有一个金十字架,垂到她的腰带上。另一位侍女在她的颈项上戴了一条金链,链上缀着一枚圆牌,上面是天主的羔羊耶稣的浮雕像。

    外景,佛斯林费堡,庭院,日

    摄影机从后方拍摄。玛丽在诸位伯爵和守卫的引领下横穿庭院。她停下脚步,仰望天空。这是她最后一次感受阳光直射到她的面庞上。

    安德鲁斯(画外):陛下。

    她跟着驻足等候的护送者继续前行。

    外景,汉普顿宫,庭院,日

    女王伊丽莎白——摄影机从后方拍摄——踽踽独行,步履缓慢,仿佛精神恍惚。她仰望天空,然后低头垂泪。我们看不到她的泪水,但可以看到她身体在颤抖。

    塞西尔(画外):陛下。

    视点移到庭院远端的威廉·塞西尔身上。他是她在枢密院中最信任的顾问——一个有说服力和操控力的男人,深谙现实政治之道,是玩弄权术的老手。从他身后望去,我们看到伊丽莎白飞快地拭去泪水。

    外景,佛斯林费堡,主廊,日

    摄影机在后上方拍摄,玛丽昂然走过一道又一道门,她的宫廷女官、安德鲁斯和守卫们也鱼贯而入。

    走廊尽头有一个小女仆从转角处探身窥视。第一个场景中出现的那个女仆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出视野。

    玛丽转过拐角,率先走进——

    外景,佛斯林费堡,大厅,日

    一个宽敞的大厅,拥塞着一百位观刑者。大厅远端是一个木台。

    人群分开。她径直走向木台,拾级而上。木台上伫立着两个男人,在恭候她。

    摄影机依然在身后拍摄,越过她的肩膀,我们看到众人举目注视,一百张神情凝重的面庞——北安普敦郡的骑士和贵族们。有几人在压低声音交谈,传来喊喳声。

    值得注意的是,这群人都是男性。到场的女性仅有中年的塞顿以及玛丽的两位侍女。

    玛丽的背影占据了整个画面。我们听到画外有手杖在木台上顿了三下,唤起大厅里众人的注意。敲击声里有着轻微的、几乎无法辨别出的畏避退缩之意。房间静了下来。

    伊丽莎白枢密院文书罗伯特·比尔,在画外大声宣读判决书。我们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比尔(画外):谨奉我们至高无上的君主伊丽莎白,英格兰、威尔士和爱尔兰女王,苏格兰大宗主的圣谕,经由陛下的枢密院和议会批准,玛丽·斯图亚特于今日,耶稣纪年1587年2月8日被判处死刑……

    在宣读判决书时,镜头在诸位贵族的脸上切换,他们双眼紧盯着玛丽,神色中夹杂着病态的迷醉和焦虑。我们现在是采用了玛丽的视角。

    内景,汉普顿宫,枢密院会议室,日

    摄影机对准伊丽莎白的背影。卫兵打开房门。她就座,枢密院成员起立鞠躬。她微微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坐下。塞西尔向前一步。

    塞西尔:至于欧洲大陆上的诸位王公——他们可能知道……

    他把一封信函呈到她面前。她瞥了一眼。一名近侍给她奉上鹅毛笔和墨水。她回头仰视上苍。

    伊丽莎白:我们不会请求上帝的宽恕,因为我们此举公正无私。

    内景,佛斯林费堡,大厅,日

    摄影机依然位于玛丽身后。她站着。两位伯爵除去她黑色缎面的外袍,露出里面猩红色的长裙。殉道的颜色。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镜头切至众贵族,他们厌恶地注视着她。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声说道——

    迈尔德梅:她还把自己当成殉道者。

    奈特利:可怜的女人。

    镜头切回到玛丽。她转向刽子手布尔。镜头停留在她的背影上。布尔祈求般地躬身行礼。

    布尔:我恳求您的宽恕。

    玛丽:我全心全意地宽恕你。你将结束我所有的烦恼。

    布尔指了指木台上摆在她身前的一个垫子。

    玛丽跪下,她开始用拉丁语吟诵赞美诗。

    玛丽:万福玛利亚,生命,甜蜜,和我们的希望。我相信主……

    在她祷告时,摄影机首度绕到前方,面向她。

    此时,我们听到浪涛冲刷海岸的声音,当镜头对准她的脸,我们离开了佛斯林费堡……

    回返二十七年前,我们在——

    外景,苏格兰海岸,日

    玛丽跪在沙滩上祈祷。海水上涨,浸湿了她的衣裙。她冷到发抖,但仍继续她的祈祷。

    这一刻与行刑的段落同样庄严,但是日光、期待以及玛丽的青春赋予其全新开端的兴奋感和危险意味。

    海潮退却,她俯身亲吻沙滩——少小离家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触摸苏格兰的土地。

    在她身后,我们可以看到她乘坐的船只停泊在远处。

    几艘小划艇被拉上岸,水手们卸下行李箱和其他什物。

    玛丽跪伏着,面庞距离沙滩只有几英寸之遥,她苍白的面庞现出痛苦的神色。她干呕。四名女子赶紧过来帮忙。

    她们是“四个玛丽”——玛丽·比顿、玛丽·塞顿、玛丽·弗莱明和玛丽·利文斯顿——玛丽女王的宫廷女官兼闺中密友。她们服侍照料女王,我们听到她们关切的唠叨声。

    玛丽(法语):没事了。

    ——她们闻言不做声了。玛丽伸手掬起咸涩的海水,漱口,把脸洗净。塞顿送上一方手帕。玛丽擦干脸,站起身。

    马匹正在上岸。镜头拍摄博思韦尔——一位苏格兰勋爵,也是女王的拥护者。他的言行举止带着战士的刚硬冷酷,以及时而闪现的胆大妄为。

    他俯视海岸,看到远处有人——釆拾牡蛎的农民。他们身边是一辆由强健的克莱兹代尔马拉着的小货车。

    外景,苏格兰海岸,日

    我们现在深入海滩,来到农民一家近前:一个年长些的男人,两个十几岁的儿子和一个小女孩——他的女儿。

    博思韦尔给男人支付了几枚硬币,卫兵清空马车,把牡蛎倾倒在沙滩上,堆成一堆。玛丽就在不远处,站在她的马匹旁边。

    玛丽看着老农。他脸上深深的皱纹,由于牙齿掉落而瘪进去的嘴唇,印证了生活的艰难与贫穷。

    随后她望向他的女儿——身着肮脏的、沾满泥污的粗麻裙子——这个农家女孩没有鞠躬行礼,她只有5岁,跟玛丽逃往法国时同龄。

    镜头切至扶着四个玛丽登上农家马车的贵族。利文斯顿拿手帕掩住口鼻,遮挡腥味。其他三个也显出恶心欲呕的模样。

    镜头切回玛丽,博思韦尔扶她上马。她是跨骑,而非使用侧鞍。她高居马上,皇家风范展露无遗。博思韦尔也翻身上马,带领为数不多的扈从前进。

    小女孩跟着队伍往前跑。她父亲冲她喊叫,但她充耳不闻,一心去追玛丽的马。

    玛丽和小女孩对视。她在女孩的表情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好奇和叛逆,跟她自己的好奇与叛逆不相上下。

    玛丽对那个女孩笑了笑。女孩回报以微笑,然后停了下来。玛丽再次目视前方,仿佛凝视着自己的未来。

    博思韦尔转向她,说道——

    博思韦尔(法语):这是您记忆中的苏格兰吗?

    玛丽(法语):我根本不记得苏格兰的样子。

    内景,汉普顿宫,长廊,日

    一个华丽、正式的房间,与苏格兰乡村的原始贫瘠判若霄壤。伦道夫——英格兰驻苏格兰大使——恭立在伊丽莎白面前。塞西尔在她一侧。达德利和另外两名勋爵在她另一侧。伊丽莎白的宫廷女侍们散坐在她脚旁的凳子和软垫上。

    伦道夫:她的保护者是博思韦尔勋爵,能征善战的勇士。

    塞西尔:这么说,她此来是准备开战了。

    伦道夫:一旦结婚,她就有可能再度去国离乡。但是坦白说,我不清楚她用意何在。

    伊丽莎白:她的兄长怎么说?

    伦道夫:莫里只是她的同父异母、兄长,陛下。我相信他完全效忠于我们。

    伊丽莎白:有什么证据?

    伦道夫:他承诺保护苏格兰教会。

    塞西尔:如果他不再是摄政,便没有力量去兑现自己的承诺。

    伦道夫:贵族们敬重他。

    塞西尔:但他能够控制她吗?

    达德利(针对塞西尔的发言):如果她像我们的女王,就不会屈服于辔头。

    女侍们咯咯笑。甚至伊丽莎白也被逗乐了。

    塞西尔:我们的掌马官也这么说。

    女侍们笑得更欢。塞西尔躬身。

    塞西尔(对达德利):您说辔头,指的是坐骑……?

    达德利身体一僵。在公开场合,这是一个敏感话题,但塞西尔不会允许下级领主挑战自己。他再压低些声音——

    塞西尔:……还是婚姻?

    伊丽莎白抬起手,让众人住口。塞西尔走得够远的了。他向女王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稍待片刻,等气氛重新严肃起来,然后——

    伊丽莎白(对伦道夫):你可以告诉苏格兰,我们希望爱斯图亚特家族如亲人,但是他们应该回报以同等的爱。

    塞西尔:陛下——可否容我进言……

    所有人都盯着塞西尔。

    塞西尔:身在此岛,她必须向您而不是罗马低头。我们的天主教徒必须得知道,一个天主教徒永远不可能登上英国的王座。

    伊丽莎白:她主动提岀,愿意承认我王位的合法性。

    塞西尔:前提是您指定她为继承人。我们又不欠她的,没必要以此来安抚她。

    伊丽莎白:你有什么建议?

    塞西尔(对伦道夫):莫里喜欢担任摄政,这个说法客观吗?

    伦道夫:是的,故此他心中不烽。

    塞西尔(回转身,对伊丽莎白):他心中不怿,她也难免芥蒂。扼杀她的希望。一旦心灰意冷,她便可能重返舒适的欧洲大陆。

    塞西尔语气一变。

    塞西尔:当然,如果您示之以爱,也许您的爱能左右她。但我不知道何样的凡人会置君主的爱于王冠之上。

    此言足以说服她。她转向伦道夫——

    伊丽莎白:跟她兄长谈谈。把我们的要求说清楚。

    伦道夫:无条件的承认。

    伊丽莎白:你自己斟酌言辞吧。

    伦道夫:是的,陛下——我即刻动身。

    此时塞西尔丢给达德利一个眼神。你就是这样羁勒女王的。

    外景,霍利鲁德宫,晚上

    特写:莫里伯爵,苏格兰摄政、玛丽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凭临一座小桥的上方,两侧都是窗户,俯视着玛丽一行人由远及近。这座城堡凌然耸立于众人头顶。

    我们可以看到,他身后的庭院里一派忙碌景象——仆人们在庭院中穿梭,为迎驾做准备,匆匆忙忙地点燃火把。在他的面容上,我们看出了紧张。他宁愿这一切都没发生。

    莫里伯爵离开窗口,去迎接他的妹妹。

    跳切至庭院。近特写:玛丽伸出的手。然后莫里伯爵的脸入画,他轻吻玛丽的手。

    镜头后拉,我们看到莫里伯爵跪在她面前,解下佩剑。

    玛丽(法语):我的兄长……

    他平身,她拥抱他。博思韦尔在几步之外冷眼旁观。莫里伯爵和玛丽拥抱时,他和莫里对上了眼神——彼此互不信任。

    内景,霍利鲁德宫,走廊,晚上

    玛丽、莫里伯爵和四个玛丽穿行在走廊和房间中,有些房间为迎接女王的驾临而陈设和装饰了一番,其他的依然空落落的。一切都予人权宜落脚之处的感觉。玛丽经过时,仆役们鞠躬行礼。她一边与莫里伯爵交谈,一边感受着这隐隐有些熟悉的环境。她仿佛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些房间。

    莫里:您一定很累了。

    玛丽:我还好。

    莫里:正在准备晚膳。如果您喜欢,我们可以把晚膳送到房间里。

    玛丽:好的,谢谢。

    稍顿。莫里斟酌下一个问题,然后故作随意地发问,虽然它远非一个随意的问题——

    莫里:您要驻跸多久?

    玛丽:在霍利鲁德宫?

    莫里:在苏格兰。

    她也故作随意地回答,尽管一如问题本身,这个回答丝毫也不随意。

    玛丽(微笑):你己经在计划我的离去了?

    莫里:当然不是。我们早就期待您归国了。

    莫里伯爵转向仆人——老妇人凯特——她跟在他们身后。

    莫里:凯特会带路,领您去您的房间。

    凯特:这边走,陛下。

    凯特领着玛丽和她的女侍们走进相邻的大厅,莫里伯爵的笑容消失了。他转向博思韦尔。

    莫里:你也打算留下来吗?

    博思韦尔:我曾向女王的母亲宣誓,要保护她。

    莫里:她在此地会受到周全的保护。

    博思韦尔:我同样会坚守誓言。

    莫里:你的忠诚期望得到什么回报?

    博思韦尔:驱使我的是责任,而不是野心。

    莫里哂然一笑。这种话他才不买账。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房间里燃着几根蜡烛,但仍然暗影幢幢。里面空空荡荡。玛丽环顾四周,看着家徒四壁的窘况。

    凯特:我们从城里搬来一张床。

    玛丽指着一堵墙,问女仆——

    玛丽:我母亲以前就住这儿?

    凯特:是的,陛下。

    女仆声音哽住了。一滴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凯特:请恕我……

    玛丽走向她。

    玛丽:怎么了?

    凯特:陛下当时年纪还太小,记不住……(把手放在胸前)……我是您的保姆。您美极了。跟您的母亲一模一样。

    玛丽给她一个温暖的、富有同情心的微笑。

    凯特(尴尬,想逃避):请准许——我来铺床。

    玛丽点点头。凯特离开了房间。玛丽转向四个玛丽,她们试图掩饰这个阴郁丧气的环境带给她们的屈辱感。

    玛丽(法语):实话说,这里不是法国。

    她用幽默的语气道出这句话。四个玛丽挤出笑容,但笑得很勉强。然后她态度极其认真地说道——

    玛丽(法语):但我们的职责不再是法国。而是这里。

    四个玛丽收起笑容。这是一个郑重的提醒,提醒她们,生活已经永远改变了。

    内景,霍利鲁德宫,觐见室,日

    玛丽端坐着,一位画家在绘制她的微型肖像。四个玛丽正在监督着众侍从往墙上悬挂壁毯。玛丽要着手把这里建设成自己的地盘。莫里伯爵和她在一起。

    莫里:费迪南皇帝希望您跟他的某位皇子联姻……

    玛丽:我们要向哈布斯堡家族低头吗?

    莫里:这个家族很好。相当强大。

    玛丽:他们会要求我离开苏格兰。

    莫里:只是为有利可图的联盟付出一点小代价。

    她转向他——

    玛丽:对谁有利?

    他们对视片刻。镜头对准莫里,他咬紧牙关。玛丽注意到莫里身后房间另一端的动静。站起身——

    玛丽:再高点儿。

    我们看到,她指的是墙上的挂毯。侍从把挂毯抬高了一英尺。

    玛丽:这面墙。

    玛丽看着侍从们从梯子上爬下来,把挂毯移到另一面墙上。他们放稳梯子,举起挂毯。

    玛丽:好的。谢谢。(对莫里伯爵)这样好看点儿,对吗?

    莫里(压住火气):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她握住他的手。亲切地——

    玛丽:身为这个国家的摄政,你为我们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对我们来说,明智的做法就是以你为表率亦步亦趋。现在我们姑且把联姻之事搁在一边,谈谈政务吧。你对政务的了解要远胜于我。

    他挤出一个微笑。

    莫里: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她回头瞥了一眼挂毯,语气坚决。

    玛丽:对。就挂在这里。

    她回身坐到画家面前。

    玛丽:继续。

    画家:请把下巴抬高一点好吗?

    她略微扬起头,我们从画家的视角拍摄近特写。

    镜头从她的面容切至——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日

    她的肖像。小小一幅。由伊丽莎白的宫廷女官,哈德威克的贝丝,举在日光下。

    伊丽莎白(画外):你怎么看,贝丝?

    镜头后拉。伊丽莎白正在跟贝丝一起研究这幅微型画像,其他宫廷女官在给伊丽莎白最后调整衣饰和妆容——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在她的脸上敷粉。

    贝丝:迷人。美貌——如果画家笔下无虚。可能很傲慢。我不喜欢她的模样。(稍顿)您怎么看?

    伊丽莎白:年轻。聪明。(稍顿)自信。

    宫廷女官给她戴上一枚戒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伊丽莎白:她找个丈夫轻而易举,哪怕没有王位也是如此。

    贝丝:您也是,陛下。

    伊丽莎白转向她,眼神一闪。

    贝丝:请恕罪……

    内景,汉普顿宫,长廊,日

    朝臣们挤在房间里,等待伊丽莎白现身。这是他们一天中少有的几次觐见女王的机会之一。他们在忙着争抢一席之地,既能为人所见,也能看到别人。

    伦诺克斯伯爵和他那英俊的17岁的儿子亨利·达恩利也在其中,他们拼尽全力,在靠近女王房门的黄金地带抢到了位置。

    伦诺克斯试着往前挤——

    伦诺克斯(对达恩利):来。近前一点儿。

    镜头移到门侧,我们看到塞西尔和达德利站在那里。他们占据了黄金位置,因为他们将护送她到枢密院会议室。他们低声谈话,以免被人偷听。

    达德利:她不会搭我的手。

    塞西尔:这可说不准。

    达德利:我说得准,因为我了解她的心思。如果我起了别的念头,我会失去她的心。

    塞西尔:你更愿意她失去王冠吗?

    达德利:你夸大其词了。

    塞西尔(有些不耐烦):有多少鲜血假罗马之名义而流?如果一位天主教女王先于我们的女王诞下子嗣,毫无疑问,又将血流成河。鼓起勇气,打破她的沉默。

    达德利:你曾声称,我缺乏的是勇气,你缺乏的是理智,先生。她不会选择我。

    塞西尔:若非亟需王位继承人,我也不会选择一介平民做英格兰的国王。但是我们没法挑挑拣拣了。

    达德利(感觉受到了羞辱):我不是一介平民。

    塞西尔:可你也不是贵族。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日

    贝丝为伊丽莎白整理发型。伊丽莎白伸出手,侍女奉上一面手镜。伊丽莎白举起镜子,打量自己在镜中映出的面容。

    镜头的焦点从镜子调到后景中玛丽的肖像,伊丽莎白模糊的镜中倒影和玛丽的肖像并排在画面中。伊丽莎白的目光在肖像上流连片刻,当她再度凝视自己的映像时,镜头的焦点调回手镜,然后她转身朝着宫廷女官们亮相。带着实事求是的、敏锐的眼光——

    贝丝:很好。

    内景,汉普顿宫,长廊,日

    镜头回到塞西尔和达德利身上。

    达德利:你应该直接跟她讲。

    塞西尔:直接讲了,很多次。

    达德利:这么说,你得到答案了。

    塞西尔:其他事务,她都会听从我的建议。她信任我,但是喜欢你。无论这一点让我多么痛苦,我都得承认,你所掌握的力量非我所能及。你能够完成我所——

    话未说完,女王房间的门开启,伊丽莎白现身。

    朝臣们鞠躬,向两侧分开,形成一条贯穿房间的通道。伊丽莎白转向塞西尔和达德利。

    伊丽莎白(对塞西尔):早上好,威廉。

    塞西尔:陛下。

    她转向达德利,语气更加温暖——

    伊丽莎白:罗伯特。

    达德利(同样热情):光彩照人。

    伊丽莎白微笑。

    伊丽莎白:可以吗?

    他伸出手臂。她把手搭在他的臂膀上。他们沿着让出的通路前行,塞西尔与贝丝和宫廷女官们紧随其后。

    紧挨着通路的朝臣们彼此推搡。这样很不得体——他们是贵族,需要保持尊严——但这些小动作搞得很明显。

    伊丽莎白在行进途中向一些人点头,却忽略了另一些人。伦诺克斯向前挤,达恩利跟在他身后。当伊丽莎白走近时,伦诺克斯深鞠一躬,但伊丽莎白有意选择了无视。

    伊丽莎白走过去了,伦诺克斯伯爵转而向塞西尔求告。他跨出一步,来到塞西尔面前。他压低声音,以免被旁人听到。

    伦诺克斯:大人——我想恳请陛下转请玛丽女王,允许我返回苏格兰,作为世袭的伯爵——

    塞西尔(毫不客气地高声说):这不是谈论此事的地方。

    伦诺克斯(坚持):在那里安插一名忠心效劳的天主教徒是明智之举。我的影响力可以——

    塞西尔:正是你的影响力给那里的天主教徒壮了胆。

    他的声音相当洪亮,足以让整个房间的人把注意力转向塞西尔和伦诺克斯伯爵,这正是塞西尔的意图。甚至伊丽莎白也转身望向两人。伦诺克斯伯爵大窘,面红耳赤。塞西尔和达德利继续往前走。伦诺克斯环顾四周,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伊丽莎白走出房间,人群散开。达恩利轻声对父亲说——

    达恩利:你是自讨没趣。

    伦诺克斯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狠狠地抽了儿子一耳光。达恩利被扇了一个趔趄,惊呆了。伦诺克斯伯爵走向出口。现在被尚未散去的朝臣们盯着看的是达恩利。

    内景,霍利鲁德宫,会议室,日

    近特写:一个年轻的意大利男人里奇奥正在伴奏之下演奏一把文艺复兴时期的小提琴。他相貌清秀,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

    房间仍在装修——建筑风格与室内装饰远比我们在汉普顿宫中的所见朴素,但仍比我们第一次看到城堡时显得明亮且奢华。

    四个玛丽倾慕甚至略带痴迷地盯着里奇奥。他对利文斯顿微笑,她脸红了,低头看着脚尖。另几位玛丽咯咯笑,她们的注意力暂时从排队等候行吻手礼的贵族们身上移开了。

    梅特兰也在其中——他位高爵显,表面上彬彬有礼,温和无害,内心里却藏着毒蛇。他和弗莱明对上了眼神,瞬间产生火花。

    觐见者来到玛丽面前,莫里一一为他们做介绍——

    莫里:莱辛顿的威廉·梅特兰,国务大臣。

    梅特兰把注意力转回玛丽身上。跪下来亲吻她的手。

    接下来是诺克斯——一位衣着简朴、规行矩步的新教牧师。

    莫里:约翰·诺克斯,来自苏格兰教会。

    诺克斯躬身亲吻玛丽的手,里奇奥的琴弓擦过那把文艺复兴时期的小提琴的琴弦,发出谐谑的音调。诺克斯厌恶地转身背对里奇奥。四个玛丽咯咯笑,玛丽自己也忍俊不禁。

    里奇奥:琴弦松了。

    不过这个拙劣的借口无助于安抚诺克斯。莫里把谈话拉回正题——

    莫里:我们开始吧。

    领主们就座,绕着王座围成半圆形。玛丽等他们安顿下来,用法语向他们致辞。

    玛丽(法语):我们确信,效忠于从法兰西归国的天主教女王,你们心里有些不自在……

    对于这位不说母语的女王,有些领主很是看不惯,彼此使眼色。

    玛丽(突然转为苏格兰语):但你们的女王现在身处苏格兰。

    她停下来,让众人把她转为苏格兰语这事消化一下。然后——

    玛丽:当我深爱的弗朗索瓦去世之后,我本可以嫁给任何一位追求者。葡萄牙。丹麦。瑞典。还有来自别的国家的求婚者。哈布斯堡家族也主动提出,我可以跟他们的子辈联姻。(稍顿)我婉拒了他们所有人。

    镜头拍摄莫里伯爵。他倒是更希望她能嫁出去。

    玛丽:正如我不会把不确定的命运加诸自身,我也不会把不确定的命运加诸我的臣民。(稍顿)他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信仰,天主教或新教。

    聚集来的领主们神情惊喜。这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内景,汉普顿宫,枢密院会议室,日

    伊丽莎白在桌子上首落座。塞西尔发言,他代表的是他的枢密院同仁们,达德利和伦道夫也包含在内。

    塞西尔:她的声明毫无意义。她所嫁的人权力会比王权颁布的法令更大。

    伊丽莎白(对伦道夫):我们的大使怎么说?

    伦道夫:陛下,她假装对此不感兴趣,陛下……

    内景,汉普顿宫,枢密院会议室,日

    恪守礼仪的伦道夫总结陈词。

    伦道夫:陛下,她是个可怕的对手。

    镜头拍摄伊丽莎白——听到对于竞争对手的这个评定,她做了个鬼脸。

    内景,霍利鲁德宫,会议室,日

    玛丽面对着她的领主们,跟以往一样。

    玛丽:牧师,你看起来对于我们的宽容态度并不满意?

    紧张情绪在领主中蔓延开来,莫里尤甚,但诺克斯毫无惧意。

    诺克斯:教皇统治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宽容可言,陛下。它是被奴役的——

    玛丽:当我对你讲话时,站起来。

    诺克斯缓慢而坚决地站起身,同样缓慢而坚决地说出下面这番话。

    诺克斯:只有一位真正的上帝。因此也只有一个真正的宗教。

    玛丽:这种言论会激起反抗。

    诺克斯:如果君王背离了上帝的旨意,毫无疑问会遭到反抗。您的情况,跟所有女人一样:目光短浅;实力薄弱;意见愚昧;判断疯狂。我们既要忍受一位天主教徒又要忍受一个女人吗?

    玛丽惊呆了,但她打起精神,据理力争,虽说声音有些颤抖——

    玛丽:这么说,我的臣民必须听命于你,而不是我。是为其所欲为,而不是遵从我的旨意。所以是我要臣服于他们,而不是他们臣服于我。

    诺克斯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诺克斯:我可以坐下吗,陛下?

    玛丽:不。你可以自己离开这个委员会和我的宫廷。

    其他领主不安地倒吸一口冷气。诺克斯傲然答道——

    诺克斯:我的委员会应该在我所服务的忠实信徒中。我们完全不需要这个宫廷,反之亦然。我为你的灵魂祈祷,陛下。

    诺克斯缓步走向门口,趾高气扬地退场了。

    内景,霍利鲁德宫,走廊,日

    玛丽和莫里一起快步前行。她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说话跟步伐一样急促——

    莫里:恳请您重新考虑一下。他拥有人民的信任。

    玛丽:我没有尊重他的信仰吗?

    莫里:有。但我们必须态度委婉。效忠可不是仅凭口头宣示——

    她停下脚步,转向他,怒火倾泻而出——

    玛丽:他的委婉在哪里?他凭什么这样顶撞一位君主?他会这样挑战伊丽莎白吗?

    莫里:为什么要挑战?他欢迎新教女王。所以我们不能把他推向她的怀抱。示他以爱。

    玛丽:兄长,你很明智。有时需要明智,有时需要爱,有时也需要力量。

    她继续往前走。撇下莫里伯爵,咽下他的挫败感。

    内景,苏格兰教会,日

    一个空落落的、没有装饰的宗教场所,显然属于新教徒。诺克斯站在台上布道。前排坐满了贵族,包括梅特兰,他坐在第一排,饶有兴趣地聆听。

    后排落座的是商人和农民。房间里座无虚席,还有一些农民不得不站在朝着街道敞开的大门旁。部分是出于宗教热情,部分是为了报复被逐出宫廷——

    诺克斯(铿锵有力):我们的土地上有一个祸害。为害之烈,甚于瘟疫或者饥荒。为害之烈,甚于罗马异教徒或者埃及法老。这个戴着王冠的女人,她只是佯装敬拜基督,其实却跪倒在教皇面前。我们不会像她那样低头。

    教众低声表示赞同。诺克斯的领袖魅力又加了一把火——

    诺克斯:我们反对向虚假的圣像祈祷。我们拒绝接受罗马的指令。我们抵制诱惑我们逸乐者。排斥崇尚奢侈者。蔑视滥用权力者……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四个玛丽正在服侍玛丽宽衣卸妆。房间已经用家具和挂毯装饰一新。

    诺克斯(画外):……唾弃贪求财富和沉溺肉欲者。

    玛丽用手指轻点弗莱明的脸颊。

    玛丽(法语):这里怎么样?

    姑娘们笑起来。弗莱明脸红了。

    玛丽(轻点弗莱明的鼻子,法语):这儿呢?

    弗莱明(笑着回答,法语):没有。

    玛丽的手指点向弗莱明的嘴唇。

    玛丽(法语):他吻你这儿了吗?

    弗莱明(羞怯地,法语):就一次……

    其他人惊叹,兴奋。

    弗莱明(法语):……别的就没什么了。

    玛丽(转向比顿,法语):你呢?英式亲吻感觉如何?

    比顿(微笑,尴尬,法语):陛下……

    玛丽话题急转,瞬间严肃起来。

    玛丽:重要的是你跟英国大使在亲吻的间歇谈了什么?

    她们心中一凛。宽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比顿(法语):我们很友好,但我——

    玛丽(对弗莱明):你呢,跟我的国务大臣进展如何?

    弗莱明(法语):陛下,您知道,我们——

    玛丽:说苏格兰语。

    弗莱明:我们的忠诚只属于您。

    玛丽态度温和起来,融化了寒意——

    玛丽:我是开玩笑。我知道你们爱我。

    但她是开玩笑吗?她们继续帮她脱衣服。

    玛丽:要当心这些男人。他们的爱情与他们的尊重不是一回事。

    玛丽一层一层地脱下衣装。停顿片刻——

    弗莱明:我可否问一下——因为我们自己弄不明白……(鼓起勇气)那件事是什么样的呢……?

    弗莱明提问时有点儿羞于启齿,玛丽态度相对从容地接口——

    玛丽:你是说,有一个男人?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夜晚

    床上悬着重重帷幔,遮挡出私密的空间。伊丽莎白跟达德利在一起。她的外衣衣袖已经拆下。他们并肩坐着,女王衣裙下的鲸骨裙撑鼓了出来。

    达德里轻轻地将罩衣的衣袖顺着伊丽莎白的前臂往上推,露出她手腕的皮肤。他把她的手腕送到嘴边,亲吻手腕的内侧。伊丽莎白闭上眼睛,因为肢体的接触而颤抖。贴在皮肤上的双唇禁忌而又惊心动魄。

    玛丽(画外):我只和弗朗索瓦睡过……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玛丽与四个玛丽在一起。她们还在帮她脱衣服。

    玛丽:他惊恐万分,浑身颤抖。我也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尽了全力……

    交切——

    内景,霍利鲁德宫,宴会厅,夜

    音乐奏响,舞蹈开始。两只手平贴在一起——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

    玛丽(画外):……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镜头切回至跟四个玛丽一起待在卧室里的玛丽。

    弗莱明:这么说,您一直没有……

    玛丽:不,我们尝试了一次。

    切回至宴会厅——近特写:玛丽灼热的面庞,因为男人的触摸而战栗,面红耳赤。

    玛丽(画外):然而我发现自己……心潮起伏,有了不一样的渴望……

    镜头后拉,我们看到她和博思韦尔共舞。

    玛丽(画外):不是渴望他……

    镜头滑向另一个贵族,然后又是一个,她的脸因为房间里鼓荡的音乐和数百支蜡烛而发烧。她的舞步在男人们中间滑过——

    玛丽(画外):……而是渴望这件事本身……触摸……肌肤相亲。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夜晚

    舞曲持续——

    达德里亲吻伊丽莎白的后颈,摸索着去解她的紧身胸衣,但伊丽莎白躲开了。

    达德利不情愿地放开系带。握住伊丽莎白的手,放到他的双腿之间。

    达德利:您能感觉到我的激情吗?

    伊丽莎白:冷静,罗伯特。

    她推开达德利的手,音乐声慢下来,曲调哀婉。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沉默。

    镜头跳向守在帷幕外的贝丝和侍女们,她们倾身凑到帷幕前,试图偷听两人的私语。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玛丽坐在床尾的脚凳上,己经脱到只剩宽松罩衣。四个玛丽神色专注地围拢在玛丽身边。

    玛丽:我想再嫁了。为了知道什么才叫真正有一个男人。但……

    我们看到她的神色从幻想转为冷酷谨慎。

    玛丽:……不能受制于人。

    音乐停止。稍顿。玛丽站起身。

    玛丽:我们该睡觉了吧?

    塞顿:比往常早……

    随着塞顿的目光,玛丽低头望去。看到腹股沟处有血渍渗出。

    比顿:我去拿一块新布。

    比顿站起来,跳切至——

    四个玛丽围着玛丽。比顿手里拿着长布条。塞顿捧着水盆和湿布。

    利文斯顿(法语):请抬起手臂。

    玛丽抬起手臂,剩下的三个玛丽闪开目光,把罩衣从她头上脱下,因为凡人不可看到君王的裸体。

    镜头切至玛丽裸露的双腿。我们看到一道细细的鲜血沿着她的大腿向下流到膝盖。塞顿用湿布擦去血迹。

    切至水盆的近特写:塞顿绞扭湿布,鲜血在水中洇开。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夜晚

    近特写:白色亚麻床单上相触的两只手——小指彼此抚摸。

    达德利(画外):不要让我做这事。

    伊丽莎白(画外):如果你跟她结婚,她就是我们的了。

    镜头后拉,我们看到伊丽莎白和达德利并肩躺着,仍穿着衣服。他们低声交谈,以免被人听到。

    达德利:那我们呢?

    伊丽莎白:我们怎么?

    达德利:你,伊丽莎白。还有我,你的罗伯特。

    伊丽莎白:其中一个是君主。另一个是……

    她没有说完。他等着,然后——

    达德利:是什么?

    伊丽莎白:仅仅是我的罗伯特。

    达德利(带着一丝苦涩):仅仅。

    伊丽莎白:娶到玛丽,你也能成为君主。

    达德利:如果我身份高贵到可以娶一个女王,也就可以娶另一个。

    达德里凑近,伊丽莎白向后躲。

    达德利:伊丽莎白……我知道不可能。(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不可能。

    伊丽莎白:英格兰不是苏格兰。

    内景,霍利鲁德宫,前厅,日

    里奇奥由一名侍女引着进了房间,一条狗绕着他打转,高声吠叫。狗儿跳起来,想咬他的鲁特琴,他把琴高高举起。

    时值深秋。冷雨敲窗。他们走向玛丽和她的四个女官,后者坐在炉火前的地面上——这是在举行室内野餐,肴馔丰美。

    玛丽:别担心。它从不伤人……

    玛丽吹口哨。狗儿跑向她。玛丽从餐盘里拿起一片肉喂它。狗儿把肉吞下去,她亲切地抚摸着狗。

    里奇奥:您是要听奏乐吗,陛下?

    玛丽:这是什么口音?

    里奇奥:意大利语。

    玛丽:你对法语掌握得如何?

    他深情地唱起艾博的一支流行歌曲。

    里奇奥:美人掌握了我的生命,她的眼睛俘虏了我,只要她蔼然一笑,我的灵魂无比愉悦……

    玛丽和其他人鼓掌。里奇奥鞠躬。

    玛丽:你的手和你的法语一样好吗?

    里奇奥(困惑):陛下,您是说我的手?

    玛丽:我要和女人做爱,想借助男人的手。他必须像我这些在场的朋友一样忠心耿耿。

    ——她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狗儿的皮毛。

    跳切至近特写:里奇奥手执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我们看到法语文字,我们听到——

    玛丽(法语):陛下,我亲爱的表姐……

    为了清楚起见,我们转换到英语。我们看到里奇奥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写信,玛丽斜倚在地毯上,一边从一串葡萄上摘取葡萄粒,一边口授信件内容——

    玛丽:我们是密不可分的两姐妹,同一座岛屿上的两位君主,比邻为王离不开深切的爱意……

    里奇奥:或许也可以说“和谐”。

    玛丽:好的。我喜欢这个说法。

    外景,霍利鲁德宫,柱廊,黄昏

    我们看到雪花飘落到宫殿中,玛丽走在柱廊上。四个玛丽和里奇奥以及玛丽养的狗儿,正在庭院中的雪地里嬉戏。

    玛丽(画外):……比邻为王离不开和谐相处。不是依托由地位低于我们的男子草拟的条约,而是要彼此尊重上帝赋予我们的正当权利……

    她伸出手,让一片雪花飞落到掌心。

    玛丽(画外):随着第一场雪飘落到北方……

    外景,汉普顿宫,日

    近特写:一匹马的四蹄踏上皑皑白雪,留下蹄印。

    玛丽(画外):……同样的白雪也会飘落到你的脚下。

    切至俯摄镜头:没人骑乘的良驹被马夫牵着走向门口,积雪覆盖地面。

    玛丽(画外):来自于同一个天堂,服务于同一个天主……

    内景,汉普顿宫,日

    近特写:一把刀的锋刃从彩纸上刮过,纸张卷曲。

    玛丽(画外):……当同样的春花为我们两人盛开……

    镜头后拉,我们看到伊丽莎白将卷曲的纸放入彩绘板上繁复的花朵图案中。

    玛丽(画外):我希望我们可以亲自会晤,这样我就可以拥抱你……

    镜头推向伊丽莎白的脸庞,炉火温暖着它。

    玛丽(画外):……我们可以拆解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命运……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日

    伊丽莎白一边踱步,一边向近旁的书写员口授信件。

    伊丽莎白:我们很乐意握住彼此的手。从你的言辞中已经可以感受到温暖……

    传来一下敲门声。她望过去——

    外景,汉普顿宫,日

    伊丽莎白走到门口,达德利和伦道夫已经上马,准备动身,马夫侍立一旁。

    伊丽莎白(画外):让我们在燠热难耐的夏季来临之前安排一个会面的场所。

    在接下来的画外音中,伊丽莎白走向达德利。他一脸绝望。牵起她的手,亲吻它。

    伊丽莎白(画外):让我们的国家相互珍惜,就像我们一样——两个王国联合起来。

    他张开手,手中有一朵她做的衍纸花。愈发觉得难舍难离。她给他一个苦乐参半的微笑。

    伊丽莎白(画外):同时请接受这幅肖像,以感谢你馈赠画像之举……

    但是达德里没有回报以笑容。他无法掩饰被差遣去执行这项任务的不满。

    伊丽莎白(画外):请接受这个追求者,他将奉上他的爱,以及我的爱。

    他策马离去,伊丽莎白转身目送他,摄影机绕过来拍摄她,切至——

    内景,霍利鲁德宫,会议室,日

    达德利将伊丽莎白的肖像呈给玛丽。伦道夫也出席了,莫里伯爵和梅特兰也随侍在侧。玛丽很高兴收到礼物,满脸兴奋之色。

    伊丽莎白(画外):……莱斯特伯爵——罗伯特·达德利勋爵。

    玛丽的目光从肖像上抬起,对伦道夫说道——

    玛丽:你认为,嫁给我姐姐的臣子可否匹配我的荣耀?

    伦道夫(瞥一眼达德利):的确,伯爵不是君主……

    镜头跳向痛苦的达德利,然后又回到伦道夫身上。

    伦道夫:与这位贵族结缡,即有望继承英格兰王国,世上的荣耀莫过于此。

    莫里闻言精神一振,玛丽亦然。

    玛丽:从血脉上讲,我有继承权,无论我嫁给谁或不嫁给谁。

    这是挑衅。莫里伯爵心中焦灼。伦道夫保持冷静。

    玛丽(对达德利):我们必须先讨论继承问题再谈婚姻,而不是相反。

    伦道夫咬了咬牙。这次会谈对他来说是个失败。

    玛丽:希望我们没有惹恼伯爵。

    达德利:一丝一毫都没有,陛下。我很感激您的坦诚。

    玛丽:倘若不是身为君主,我本不应错过善良英俊如您的男子。

    达德利:您的话让我免于耻辱了。

    玛丽神情淡定。

    达德利:与您的美貌相比,我哪堪一提。

    玛丽闻言一笑。她带着轻浮的笑容说道——

    玛丽:我们明白为何我的表姐如此喜爱伯爵了。

    然后,话题一转,公事公办。

    玛丽(对伦道夫):如果伊丽莎白指定我为继位者,我会尊重她的王位。

    伦道夫:继承问题是——

    玛丽:达成妥协之道一目了然,然而我们竟耽搁了两年时间。伊丽莎白只需同意这一点即可。

    伦道夫:陛下,我的女王不会喜欢您拒绝伯爵并坚持——

    玛丽:如果她对我的提议有任何疑虑,可以向我直言。按照原定计划,我们是下个月会晤?

    伦道夫:是的,陛下。在约克。

    玛丽:很好。无需使节来回传话,我们可能会更有收获。

    这是对伦道夫的轻慢,他的眼神显示他也心中明了。她再次转向达德利。举起伊丽莎白的肖像——

    玛丽(回身,对达德利):这幅画跟你的女王的面容有几分相像?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日

    伊丽莎白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病恹恹的。贝丝用湿巾擦拭她的前额,塞西尔在回禀事务。伦道夫和达德利也在。

    塞西尔:陛下,您不能和她会面。虚情假意的敷衍是一回事,但跟她正式会见却是——

    伊丽莎白: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们是虚情假意?

    疾病缠身的伊丽莎白声音有气无力。

    塞西尔:抛开感情不谈,她依然冥顽不化。(瞟了一眼达德利)还断然拒绝您为她选择的求婚者。

    伊丽莎白:罗伯特,你怎么说?

    达德利(站队):我同意塞西尔的意见。

    伦道夫:夫人,我们意见一致,陛下。

    伊丽莎白神情冷酷。达德利瞥了一眼塞西尔,示意他们告退,留他自己来应对。

    塞西尔:请陛下保重身体。

    他和伦道夫退出。达德利留了下来。他坐到床沿,牵起她的手,亲吻它。

    伊丽莎白:你不该这么做。

    达德利:我小时候生过这种病,活了下来。

    伊丽莎白:如果我活不下来呢?

    达德利:您会活下来的。

    伊丽莎白:即便活下来,如果我的脸疤痕累累,你还会爱我吗?

    达德利:就算您变得像鱼一样满是鳞片,我也会爱您。

    伊丽莎白轻笑。达德利把手放到脖子两侧,模仿鱼的模样。她忍俊不禁,然而疼痛挥之不去。她皱起眉头。脆弱地——

    伊丽莎白:她像传闻中那么美丽吗?

    外景,苏格兰乡村,日

    近特写:玛丽的脸庞,迎着风,生机勃勃,她纵马飞驰,穿过郁郁葱葱的晚春乡野。扈从们跟随着她。我们看出,她体认到了这片土地的美,沐浴在阳光中,她的脸上现出笑容。

    这魔力一刻被打断了——

    博思韦尔:停。

    整支队伍都停了下来。玛丽向前眺望,看到三名骑手从道路尽头疾驰而来。其中两人似乎是护送的士兵。博思韦尔带着皇家卫队中的四名骑兵冲上前去进行拦截。

    博思韦尔他们冲到外国人近前,勒住马头。从玛丽的视角看过去,我们勉强能认出其中一个是伦道夫。

    外景,苏格兰乡村,日

    扈从们在后景。玛丽在与之相隔有一段距离的鲜花盛开的草地上漫步,伦道夫在她身旁,莫里和梅特兰落后几步。

    玛丽:枢密院不能等她回去再处理吗?

    伦道夫:陛下,事情紧急。胡格诺派教徒派来一位特使。

    玛丽(关心):她要接见他们?

    伦道夫:英格兰不希望再有流血事件发生。您来自法国,肯定能理解。

    玛丽:请你转告我姐姐,我们祈祷迅速达成和平,祈祷我们不久即可会面。

    伦道夫:我一定立即禀报女王陛下。

    玛丽:晚上跟我们一起去霍利鲁德宫吧。我肯定比顿小姐会欢迎您的陪伴。

    她话里有话,伦道夫脸红了。

    伦道夫:谢谢您,陛下。

    跳切至——

    玛丽和莫里与梅特兰一起走向马车,随行人员也掉头回返。她的三位宫廷女官——塞顿、利文斯顿和弗莱明——紧随其后。比顿稍许落后几步,跟牵着马的伦道夫并行。

    梅特兰:她是把枢密院推出来作为挡箭牌。

    玛丽:你不认为她是有意拖延……

    莫里:我认为,除非您承认她的合法性,否则她无意会面。

    玛丽(沉思):这么说,只是空头许诺。

    梅特兰:也可能是报复,因为您拒绝了条约。

    玛丽:因为拒绝了达德利。

    梅特兰思忖。

    玛丽:此事关乎真心,而不是国家。两者难以协调。

    她回头扫了一眼比顿和伦道夫。两人笑意盈盈。玛丽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其他宫廷女官。

    玛丽:你也是这样想吧,弗莱明小姐?

    弗莱明:您说什么,陛下?

    玛丽(向梅特兰做个手势):我说的是国家……(向弗莱明做个手势)……和真心。

    弗莱明:我恐怕不明白……

    梅特兰(恼怒):你的女王在嘲笑我们的感情。

    玛丽:非也。感情有时候很重要……

    她走回自己的坐骑旁,又偷瞄了一眼比顿和伦道夫。

    外景,霍利鲁德宫,僻静处,夜

    伦道夫和比顿隐在暗影中——摸索,接吻,动作粗鲁而又贪婪。片刻后,比顿挣脫开来。

    比顿:时候不早了。我得去服侍女王。

    他试图再次亲吻她,却被她推开了。

    比顿:想想你的妻子。

    他叹了口气。她方要举步,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伦道夫:我们刚才说的话不要……

    比顿:当然不。

    她微笑着向前倾身,给了他最后一个吻。他放开手。她走了。她转过拐角,走上另一条走廊,她加快步伐,越走越急。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比顿气喘吁吁地进来。其他三个玛丽正在帮玛丽宽衣。

    比顿:是天花,陛下。

    众人神色愕然。

    比顿:没有特使。她出天花了。

    摄影机对准玛丽。这会引发巨变。

    玛丽:严重吗?

    比顿:相当严重。

    玛丽(对比顿):去把我的兄长唤醒。

    比顿退出。她对其他三个玛丽说道——

    玛丽:穿好衣服。

    她们急忙重新给她穿衣服。种种念头在玛丽脑海中盘旋。过了片刻,她从极度兴奋转向怀疑。

    玛丽:你觉得我有罪吗?

    塞顿:怎么会有罪?

    玛丽:我太兴奋了。

    利文斯顿(法语):她生病是天主的旨意。

    玛丽(法语,对自己):是的,天主的旨意。(换成英语)天主自有安排……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近特写:里奇奥,他正握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莫里在他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着他写。房间里仅有蜡烛照明,予人一种搞阴谋诡计的感觉。

    玛丽(画外):我对于跟达德利勋爵成婚的前景很感兴趣,这想必合你心意。我们可以成婚……

    里奇奥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镜头后拉,我们看到玛丽在口述这封信。

    玛丽:……需一个条件。

    她等待里奇奥追上口述的速度,然后——

    玛丽:愿你康宁福寿。我们愿意与你特别的朋友成婚……

    里奇奥下笔如飞。玛丽再一次停下,等他跟上来。她站起身,走到里奇奥身后,像莫里伯爵和梅特兰一样,越过他的肩膀看信。

    玛丽:……只要你指定我们为继位者。

    内景,汉普顿宫,女王的房间,日

    伊丽莎白现在全身覆满了痘疹。贝丝在服侍她,另外还有两位宫廷女官守夜。她展读玛丽的来信。

    伊丽莎白(轻声,自言自语):她知道……

    贝丝:陛下……?

    思绪跳跃到另一个念头,这次是出于嫉妒——

    伊丽莎白:我的“特别的朋友”……她在嘲笑我们。

    她五内如沸,病得神志不清。

    伊丽莎白:她想把他收入裙下。我的罗伯特。我的王冠……

    声音导前:金铁交鸣,镜头切至——

    内景,汉普顿宫,长廊,日

    一些贵族脱去外套,仅着贴身内衣,在走廊上两两交手,另一些人观战。达德利在与人对战。达恩利也在跟人过招。房门开启,现出伊丽莎白。

    击剑者停手。每个人都盯着她——惊讶地看到他们的女王未传谕便突然现身,而且是一副病体难支的模样。

    伊丽莎白:退下。

    贵族们散开,退出。击剑者也放下手中的轻剑离开。有些人走前偷看了伊丽莎白两眼,达恩利更是显出格外留神的样子。达德利关切地走过来。

    她把玛丽的信递给他。他展信阅读。抬头看着她。

    他撩起她的面纱,想看得更清楚些。她神色仓惶,几乎要哭出来。她的眼睛在说:“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达德利:我是你的。永远属于你。

    伊丽莎白:但是怎么办呢?是我提的建议,我能拒绝她吗?

    她潸然泪下。达德利拥抱她,安慰她。

    真情流露通常会让她感到尴尬,但在他怀里不同。稍顿,达德利低语——

    达德利:有一个补救的办法……

    她看向他——神情期待,充满希望——

    达德利:那个少年,就在门口击剑的那个。

    伊丽莎白:我没注意。

    达德利:达恩利,伦诺克斯的儿子……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日

    近特写:玛丽,有一双手蒙上她的眼睛。后景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她微笑。镜头后拉,我们看到,是比顿从后面遮住了她的眼睛。

    弗莱明:好了。

    比顿移开手。我们切至玛丽的视角:弗莱明和利文斯顿举着玛丽的一条长裙,比在里奇奥身前,展开下摆,塞顿把短衫举到他的胸前。

    里奇奥开始旋转,仿佛在跳假面舞,舞姿带有女性的柔美。他跳舞时,三个玛丽一直把衣裙贴在他身前,用假声唱歌。玛丽和其他女子一起嬉笑。

    玛丽:你看起来很优雅,小姐。

    里奇奥屈膝行礼,用女声回答——

    里奇奥:我感觉更像您的姐妹而非兄弟,这是不是有罪呢?

    女子们的笑容消失了。里奇奥瞬间回过神来。

    里奇奥(起身):请恕罪。我在陛下面前失仪了。

    但玛丽不想让他感到羞愧。

    玛丽:跟我们在一起,你大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你很像一个可爱的姐妹。(对宫廷女官们)不是吗?

    其他人点头称是,放松地微笑。我们可以感觉出,里奇奥很感激她们对他的接纳。传来敲门声。宫廷女官们立刻将衣服从里奇奥身前拿开。

    玛丽:进来。

    门开了,现出莫里伯爵和一名侍从。他戒备地扫了一眼里奇奥,然后看向玛丽——

    莫里:我们有访客。

    他递给玛利亚一封来自伊丽莎白的信函。她飞快地读了一遍,困惑地抬头看着他。

    玛丽:他们属于斯图亚特家族……

    莫里:是的。

    内景,霍利鲁德宫,会议室,日

    一名侍从引着达恩利和伦诺克斯伯爵进来。压低声音——

    伦诺克斯:我来讲话。你什么都别说。

    达恩利:甚至不——

    伦诺克斯:安静。

    侍从退到一边。伦诺克斯伯爵和达恩利看到玛丽和四个玛丽坐在普通的凳子上。她们衣着相仿,玛丽与其他人没什么分别。莫里和梅特兰也在侧。

    莫里:伦诺克斯伯爵四世……

    伦诺克斯鞠躬。

    莫里:他的儿子亨利,达恩利勋爵。

    达恩利鞠躬。伦诺克斯期待女王说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这五名女子中哪一个是玛丽。他望向莫里伯爵和梅特兰,寻求帮助。他们像雕像一样毫无反应。他看向侍从,侍从也一语不发。他处境尴尬。但是没人提点他。他回头看向女士们。

    伦诺克斯:请恕我——我此前还无幸得见御容。

    没人向他伸出援手。伦诺克斯无助地从一位女士看向另一位。

    他紧张地笑,既慌张又屈辱。但是达恩利觉得很有趣,甚至比游戏还有趣。他大胆向前。

    达恩利:让我来,父亲。

    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绕着女士们转圈,暗中思忖。他的魅力如电流一般,又被紧密地、几乎是贴身地环绕所放大,这种亲密状态和身体接触的可能性强烈到令人战栗。他缓慢而自信地开口——他的声音令人沉醉——我们看到女人的胸口兴奋地起伏。达恩利继续绕着她们转圈……

    达恩利:我为您献上诗句,我的急智如剑出鞘……看看它让诸位女士中哪一个心跳加快了。

    女士们嬉笑。莫里伯爵和梅特兰仍然冷若冰霜。

    达恩利:但是如果我未能做出正确选择……

    他再次绕到她们面前,把手放到胸前,佯作悲伤——

    达恩利:我的灵魂将会一病不起。

    她们对他的表现报以微笑,彻底被迷住了。

    达恩利:这是耻辱啊,回到祖国的土地……却被剥夺了亲吻……

    现在他停下来跪在塞顿面前……

    但在最后一刻他转向玛丽,握住了她的手——

    达恩利:……我的女王的纤纤玉手的权利。

    他躬身在玛丽的手上温柔地一吻。四个玛丽赞赏地鼓掌。达恩利起身,然后鞠躬。

    玛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达恩利:在我即将犯错时,您屏住了呼吸。

    外景,霍利鲁德宫,乡村,日

    玛丽和达恩利并行,四个玛丽远远地缀在后面。

    达恩利:是我们提岀了请求,她恩准我们前来。在这里,我们可以自由选择信仰。

    玛丽:我不相信是信仰带你来此。不如说是你父亲心心念念的土地吧。甚至是王位。

    达恩利:王位?

    玛丽;如果不打算让你求婚,伊丽莎白为什么会准你出境?伦诺克斯家族向我求婚不就意味着向整个苏格兰求婚吗?

    达恩利轻笑。玛丽感觉受到了冒犯。她停下脚步,转向他。

    玛丽:你觉得我很好笑。

    达恩利:是的。(稍顿)陛下,您一定不是伊丽莎白。

    玛丽:何出此言?

    达恩利:这个女人生活在恐惧中——总是怀疑存在阴谋,总是忧心反叛。

    玛丽:她的恐惧不无道理。两国都有一心想罢黜我们的贵族。

    达恩利领了责备,没有表现出丝毫歉疚。反而向她微微一笑。

    达恩利:我惹恼您了吗?

    玛丽不自然地用手指摸摸脸颊,转过身去。达恩利抬起一只手,放在她面颊上,让她转过身来面对他。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姿态。

    玛丽:未经允许,你竟敢擅自碰触一位君主?

    话虽如此,她并没有推开他的手。

    达恩利:我的话既不是代表我父亲,也不是代表伊丽莎白,我只是代表我自己。

    他的手缓缓移动,掌心覆在她的脸颊上。

    达恩利:代表我自己,我要说,您的亨利是您忠实的臣仆,他宁可拜倒在您的脚下,而不是跪倒在天主教弥撒中。

    他凑过去亲吻她的嘴唇。就在他的双唇即将落在她的双唇上时,她别过脸,继续往前走,近在眉睫的接触让她胸口起伏。

    达恩利跟过去,落后几步。

    达恩利:我跟着您,直到您对我说不。

    玛丽埋头前行,不知如何作答,心潮起伏。达恩利追上来。主动伸出手臂。她搭上他的手臂。他们默默无言地往前走——玛丽警惕的心智与她身体的渴望在交战。

    我们听到鲁特琴弦被拔动的声音,切至——

    内景,霍利鲁德宫,楼梯/走廊,夜

    塞顿手持蜡烛,引着达恩利走上螺旋楼梯。来到楼梯顶端,她停住脚步,观察着暗处。示意达恩利停下。吹熄烛光。

    两位贵族从走廊里经过,没有看到楼梯暗影中的塞顿和达恩利。等他们走远,她示意达恩利跟上,他们继续往前走。

    内景,霍利鲁德宫,女王的房间,夜

    里奇奥信手拨弹琴弦。三个玛丽(塞顿除外)正在陪侍玛丽,在她的脸上敷粉,梳理她的头发,在她的手腕和颈项上涂油。里奇奥一边弹琴,一边观看,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欣赏她的美貌。

    玛丽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和焦虑。三个玛丽退后几步,打量自己的工作成果。里奇奥继续弹琴。

    里奇奥:陛下,您真是光彩照人。

    跳切至塞顿从外面敲门,提醒室内众人,他们来了。

    塞顿和达恩利进来。四个玛丽行屈膝礼,迅速退出。里奇奥留下来。画面里看不到玛丽。

    跳切至里奇奥帮助达恩利脱下衣领、袖子和紧身上衣,达恩利现在只穿着衬衣和马裤。里奇奥指了指床——

    达恩利:你继续留在这儿?

    里奇奥:女王几乎什么都不懂,阁下。

    里奇奥拿起身旁的鲁特琴。

    里奇奥:我会接着弹琴,什么都听不到。

    达恩利绕到床的另一侧,那里的帷幕拉开着。玛丽跪坐在床上,明艳动人。

    里奇奥坐到凳子上,又开始弹琴,这个段落始终有琴声回荡,他的指法与琴声相契合。

    镜头切回到床的另一侧。达恩利还在欣赏玛丽的美貌。

    玛丽(点头示意边桌):你要想饮酒的话,有葡萄酒。

    达恩利拿起酒瓶斟酒。

    玛丽:上次我拒绝了你,我希望……

    她避开了目光。她不想敞开心扉。眼神落在高脚杯上。

    玛丽:我可以喝点儿吗?

    他送上高脚杯。她伸手去接。当她的手握到酒杯时,他把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他的手指抚摸她的手指。玛丽深吸一口气。

    他引着她的手滑过高脚杯边缘,让她的手指蘸入杯内。然后把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擦,雪利酒濡湿的手指闪着光泽。她双唇微启,呼吸加快。他的手依然环着她的手腕,轻轻地拉她入怀。

    她闭上眼睛,贴上他的双唇。舌尖沿着他嘴唇的轮廓游走,细细品尝柔软的双唇上的葡萄酒。

    他的手掠过她的秀发,停留在她的颈后,把她拉得更近了,她的嘴唇彻底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跳切至:我们看到他们的接吻变得更加激情。玛丽沉溺于前所未有的饥渴——此前她只有过弗朗索瓦,可他有心无力。她的渴望近乎凶残,越来越明确,越来越本能。

    我们看到她的手滑过他的腿,停留在两腿之间。找到目标时,她撤回手。

    达恩利:怎么了?

    玛丽:你不……渴望我吗?

    达恩利一分钟都不浪费。

    达恩利:躺下。

    他温柔地扶她躺下。亲吻她的锁骨,然后是她的胸部。手摸索到她衣裙的褶袖。把衣裙沿着她光裸的双腿往上推。

    她往后退,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玛丽:我们不能……

    达恩利:不会的。我向你保证。是此非彼。

    她很困惑——不确定他的意思。

    达恩利:你要对我有信心。有信心吗?

    她不确定,但她愿意信任他。她性格中无所畏惧的一面占了上风。她点头。

    达恩利再次俯身,亲吻。她彻底迷失了。镜头切至——

    她的身体在颤抖。达恩利翻身躺到旁边。

    玛丽:你是否需要……?

    达恩利:不,不用管我。

    他起身,倒了两杯酒。绕到床的另一侧,里奇奥仍在弹琴。他给里奇奥放下一杯。他们对视。

    然后达恩利返身坐到一把椅子上。啜了一口??

     短评

    和宠儿两场连看得出的结论:好演员确实是能拯救平庸无聊剧作的,罗南的吸引力可以让我忽略掉电影很多缺点,撇开没头没尾的历史呈现和过分注重多样性的选角,我反而觉得这其实是在借女王历史和脱欧背景拍女性叙述史,讲得是女性被压垮和边缘化的命运,哪怕是女王也不例外。所以她们相遇时的场景会让我觉得分外动人,一个被操控却自以为可以挣脱的女性遇上一个甘于被操控深知无法逃脱的女性,两种丰富纯粹的female subjectivity的碰撞,那一刻就够了。

    7分钟前
    • 世界已夷为碎片
    • 推荐

    近四星。打分低原因应该是舞台剧女导演改编的电影,是出于对电影优势运用不足吧,不玩运镜变化,剪辑闪回,多层次并进叙事等等,故事就讲的过于平淡松散。最后伊丽莎白总结玛丽的失败:“你的天赋,导致了你的失败。”这句就可从童年起拍个长剧。于平常人说节制自律审慎是体面,于这个男权觊觎的王座,节制自律审慎关乎性命。玛丽女王自小的境遇养成,让自己始终不明白自己看不起的是什么。而安妮博林的女儿伊丽莎白太懂得。

    8分钟前
    • 珍妮的肖像🦄
    • 推荐

    看的时候全程懵逼。她怎么回去就夺她哥实权了?怎么就威胁英格兰王位了?为什么要杀她?史实都讲不清楚。

    9分钟前
    • 格兰德河的火车
    • 还行

    有文本剧本还这么稀烂我也是……转场乱的一批,根本感觉不到时间顺序。有前置历史背景的观众都无法迅速融入剧情。罗南妹妹你的演技咋回事???走廊和哥哥冲突那场戏我仿佛看见你本人而不是女王。罗比姐姐美而演技好,然鹅变成配角。惊喜浮现gamme chen和乔老歪。老歪完全就是个功能性角色啊,没有发挥余地。

    12分钟前
    • Chocovelvet
    • 较差

    服饰好难看。把玛丽塑造成反叛、野心仅是逞能的弓箭,而伊丽莎白是妥协中摇摇欲坠的盾。倒希望之后能拍部Margot的伊丽莎白,若不是影片质量,她的女配本该好好公关下。生硬的剪辑全然打散了两位女王的对峙,不必要的枝节很多,呈现的格局太小。拉扯出两位女人身后男性的奸诈,但错过多场戏来剥去玛丽的野心看她不堪的儿戏。伊丽莎白的“孱弱”写得更好,在男人簇拥下步向强悍,还是承受同样的不安

    15分钟前
    • SundanceKid🌈
    • 还行

    完全靠Saoirse Ronan和Margot Robbie撐起來的電影。兩個人真的不愧是新一代演技派的傑出代表。但是電影本身節奏把握不好,缺乏張力。不果想要表達的意思還是傳遞出來了。當年歐洲的monarch並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很多情況下仍然被貴族管制而身不由己。尤其女性monarch身邊的桎梏更多。那個時代的宮廷政治鬥爭歷史真的很有意思。

    17分钟前
    • 風颭雲
    • 还行

    7分。罗比是个好演员,不惧“天花”的丑容,化妆师细节做得不错,睫毛很金色。罗南真的美。展示了一个温柔善良充满智慧的女王形象。

    18分钟前
    • 瑶瑶
    • 推荐

    因为看过二位女王当年的通信,所以觉得这片没有特别难消化。也是因为他们还挺忠于信件内容写的剧本,所以伊丽莎白前所未见的emotional和weak,但可以接受,Mary聪明莽撞但很有魅力,这个部分完成的很好。总之比我预期的好,就是首饰太廉价太塑料,像从温州批发的一样。

    19分钟前
    • tintin
    • 推荐

    导演非常执迷于女人的血。玛丽产子两腿摊开流血,接的镜头是伊丽莎白用同样的坐姿坐在一堆红玫瑰上。以及,玛格特罗比摘下假发那一刻,一下子从红皇后变成了vivienne westwood,以后拍传记片,选角可以考虑她了。

    23分钟前
    • 舒农
    • 较差

    服化道真的有看点 JACK也有看点 有几个关键帧很有戈雅和伦勃朗的味道 ... 只是感觉过于美化两个历史人物

    25分钟前
    • KAPO
    • 推荐

    这个6.1的分数什么鬼啊扶额?首先16世纪英国社会及宫廷就有大量黑人了!说剧情看不懂?是刷着手机看的吗?说质感不如《权游》?恰相反质感不逊于《权游》,服化、美术、场景、摄影从构图到用光,都是一流的古典学院派油画质感…视觉上足够精良了。剧作来讲,找到了一个不俗的角度,把两位女王之间那些微妙的心理角力刻画到了纤毫。看权力顶峰的两个女人,如何因权力而荣耀,也因权力而孤立,它甚至是男权社会中两种女性生存方式间的切磋与较量。况且玛丽女王这个角色一点不扁平啊,你会看到人物的聪慧、慈爱、通达、勇敢、顽皮、爱娇、心计,甚至愚蠢到刚直的一面如何把她导向死亡。好多台词写得都很棒,毕竟导演是戏剧出身。In my end is my beginning,行刑前的这句遗言,可谓掷地有声了。Max Richter 的原声太赞了,不给个奥斯卡提名我就坐地上不走。

    29分钟前
    • 匡轶歌
    • 推荐

    预告太有误导性了,哪里有姐妹撕逼,明明是两个性格迥然的女性君主在男权主导的世界里,用各自的方式寻求生机。其中不乏政治上的阴谋和猜忌,嫉妒,欣赏,Elizabeth 与时局和解,Mary 殉道以坚守自我,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满满的女性主义。当然缺陷也是致命的:古装剧,boring;戏剧质感古装剧,double boring. 更不用提故事不够吸引人,在大部分观众眼里已经是原罪。

    34分钟前
    • 石头免费
    • 还行

    不是很懂这个低分 故事很有意思,在尊重基本史实的同时对历史的缺口给出了十分现代的诠释,比如第二任老公关系恶化因为是gay,被怀疑私通而遭谋杀的rizzio是transgender…政治正确上表现无可指摘。虽然结尾必须尊重史实,但高潮部分突然涌现出超越政治的姐妹之情可以说是一次女权意识的觉醒:与其在父权体制的下为一点可怜的利益厮杀,不如联合起来改写权力结构。对于mary这个人物的个性,在某些政治情景下显得很charismatic,某些政治情景下却是血气方勇,让人觉得她的命运有些咎由自取,总之是个复杂的好人物。Elizabeth I 就更不用说了,MR几乎演绎出了一个带有悲剧色彩的英雄人物,可惜戏份比较少,也被最终的结局所限定了。

    39分钟前
    • PEAR
    • 推荐

    拖拖拉拉、又臭又长。如果期待双女主的话,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吧,完全只是讲了一个人。

    40分钟前
    • 饮歌
    • 较差

    预告剪成女女撕逼剧完全是误导!实际想拍女人如何在男权中求生存顺探讨生育权的现代励志剧,可惜Mary忽而御姐忽而智捉,而原本成天做女红长天花的Elizabeth结尾却摇身一变霸气四射,看得摸不着头脑,有点刻意影射当下了。不过喜爱英国皇室历史的话,还是看得很投入的,Stuart、Tutor、六个老婆的Henry、Bloody Mary、清教徒天主教的冲突啥的都很有意思。而岛国皇室一早就有女皇,也是非常酷了。

    43分钟前
    • Helicopter
    • 还行

    7/10 非常切题,以至于Queen Elizabeth的人像建立的太简单和刻板;罗南演出了一种几乎是蛮横的形象,不同于我之前看到过的被刻画为“温柔”的Queen Mary的形象;同时,Queen Elizabeth被刻画为“柔弱”的受难者,和布兰切特出演的传记片不同 - 这样想来,塑造两个不忠于刻板印象的历史人物,并刻画角色颠倒的权利争锋,这部电影应该再高.5?(竟然在写影评的过程中argue against了写下的第一句话...)但同时存有的一些矛盾,接近结尾处的姐妹情深,并不知道真实历史,但根据剧情发展,这段太愣了

    45分钟前
    • Valuska
    • 推荐

    很少有电影电视以Mary为主角,知道历史的结局,听着两个女王的对话也是讽刺,让人难过的泪流。感觉Mary 好稚嫩,好善良,在全是男人的世界挣扎求生,最后投入伊丽莎白的怀抱没想到也是死路一条

    50分钟前
    • 无敌大水妞
    • 力荐

    ?看了评论惊呆了 除了剪辑有些混乱可能是导演想讲得太多故事时间线拉的太长 但是这部比宠儿好多了吧

    55分钟前
    • 春娇与蔡明
    • 推荐

    最后,伊丽莎白一世变成了红桃皇后。#也太无聊了吧!

    60分钟前
    • 豆瓣路人己
    • 较差

    73/100 其实从女性为主人公的历史素材里进行创作,作者的意图已相当明显,但是没想到的是,电影没有盲目的把现代平权价值观生硬往里套,而是用了诸多真实可信,跃然纸上的男性形象,烘托出一幅尔虞我诈的贵族权利斗争的画面,进而去表现女性在此环境下的种种困境,玛丽和伊丽莎白一世的关系也“意淫”的像模像样。能够看出为了缩短时间,有些细节不可避免的丢失了,也就意味着虽然整部电影华丽有致,但对它中心人物的展现,还是缺少了一种完整性。

    1小时前
    • SELVEN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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